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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理論來分析這三個不同的派別。他們認為 做對比，她試圖把這兩個比較有影響的美國傳

經濟主義風是比較好理解的，這是比較傳統的 教士分別在上海與北京所創立的大學加以比

一種工人運動，工人們要求提高他們的工資、 較。她覺得這兩個大學類似的地方很多，而且

改良他們的勞動狀況等等。這些經濟主義風的 很有意思。這兩個大學都有著名的校長， 一位

主要的成分是合同工、臨時工，也就是那些非 是上海聖約翰大學的校長卜舫濟（ F. L. Hawks

固定工人，他們要求享受工人勞保的福利待 Pott）；一位是燕京大學的校長司徒雷登（John

遇。保守派也就是赤衛隊，他們的目標並非要 Leighton Stuart）。他們都是傳教士，都是牧師，

改善他們的勞動狀況，而是要保護上海市委的 也都是知名的學者。他們兩個人與共產黨或與

那些政府官員。所以他們運用網絡分析方法研 國民黨同樣都有很複雜、很有意思的關係，所

究這些赤衛隊的領導和上海政府之間的關係。 以這是一個很類似的特點。他們都擁有許多著

第三種造反派--工總司是比較複雜的，大家都 名的校友， 其校友大多活躍於中國商界、政界、

知道文革時期上海是“四人幫”的一個重要基 外交界、教育學術界和醫務界等等。這兩個學

地。工總司的造反派們既不要求提高他們的工 校對中國後來的歷史進程起的影響也是相當大

資，或者是改良他們的工作狀況，也不是要保 的。但是他們也有很多不同的特點。尤其是三

護那些上海的政府官員，他們是要奪取政權。 十年代以後，燕京大學比較鼓勵它的學生們研

但是為什麼要奪權，工總司內的每一個領導都 究中國古代的歷史、文學等等，它之所以這樣

有他們各自的原因，所以他們就採取心理學分 做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受到哈佛燕京學

析的方法來分析這些工總司領導的比較強的性 社的幫助，哈佛燕京學社一直勸燕京大學加強

格。她的研究就是對鎖定在這很特殊的時代， 這方面的課程，這一點與上海聖約翰大學是不同

分析上海在這些很重要的歷史時代起了怎樣特 的。聖約翰大學的課程是比較美國化的。他們

殊的作用。他們是從三個不同的社會傳統來分 兩個大學對學生運動的態度也是不同的。 他們

析這三個不同的工人運動的派別， 探尋了工人 都有一些非常積極的、有愛國主義思想的學生，

運動與當代中國政府之形成與演變的關係。 但是他們對待這些學生的方式是不同的。聖約

翰大學與學生的愛國主義活動發生很大的衝

展望今後 突，研究上海歷史的人都知道，五卅運動時期

作為半個上海人的裴宜理，始終脫離不了 卜校長和學生發生過很大的衝突，後來大部分

她的上海情結。現在開始研究的一個新的題目 學生和大部分老師都離開了聖約翰大學，建立

就是對上海聖約翰大學和北京的燕京大學 [圖8] 了光華大學，他們認為聖約翰大學是美帝國主

義的代表，所以他們要建立他們自己的愛國主

義的學校。但是燕京大學對待他們的學生運動

是採取不同的方式，五卅運動時期，五卅運動

傳到北京的時候，司徒雷登就鼓勵學生上街、遊

行、示威。這兩個學校對他們的學生運動採取

了不同的方式。她覺得這也是一個很值得研究

的一個題目，所以她打算從這個角度來分析這

兩個學校的歷史，這兩個學校對中國後來歷史

的影響。她已經邀請了上海華東師範大學的張

濟順教授和楊奎松教授一起合作研究這兩個學

校的歷史。我們期待著她的新研究成果的問世。

【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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