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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６４ 苏东水文集

常发生，所以族群意识在台湾是根深蒂固的。 这种现象仍然一直延续到今天，表现为形形色色的姓
氏宗亲会以及当地十分盛行的家族经营制度。 据有关族谱宗亲资料统计，永春颜氏家族从商者约
占总数４０％ ，其家族成员都往南洋槟榔屿从商等。 在台湾南部，家庭式经营更为普遍，父业子承，
形成风尚。 亲缘文化有助于保持和发展宗族的向心力、凝聚力以便争取更好的生存、发展的条件，
是闽台文化的重要特色。
２．地缘文化

在社会生活上表现为闽台两地隔海移居而形成的特别亲近的关系，以及闽台两地与华侨华人

主要移居地同样也是隔海比邻的东南亚所形成的亲近关系。 其社会组织载体，则表现为遍布海内
外的同乡会或乡亲联谊会。 根据历史资料显示，闽人入台后，虽然在台湾建家立业，但对故土对祖
国怀着深深的眷恋，并且世代相传，逐渐沉淀为强烈的祖根意识。 历史上的闽籍移民在各姓氏宗族
所修建的祠堂内，大多是奉祀“唐山祖”和“开台始祖”。 此后，随着大量闽人入台，台湾开始出现“泉
州厝”“长秦厝”等以福建地名命名的村庄。 台湾文化的祖根意识还可以从台湾同胞到福建寻根谒
祖的热点上得到体现，１９９１年仅到漳州市、县寻根谒祖的台胞团组就达２００多个，台胞近１万人次。

同年，台湾９家旅行社联合组团考察了客家祖地宁化；台湾十多个姓氏的客家后裔，也陆续组团赴
宁化寻根。 最典型的例子是学甲慈济宫自明末以来，除了直接上福建龙海慈济宫祖庙进香外，每年
都要举行“上白礁谒祖祭典”，十分隆重，至今从未间断，且规模越来越大。 这种地缘文化更是表现
为世界各地的闽商团体和台商协会。 通过这些协会和老乡会，同乡之间互相提携，共同发展，构成
了今天世界华商团体的一支重要力量。
３．商缘文化
也称业缘文化，表现在以相同的职业特点为纽带的积极沟通。 由于自然条件的相似性，闽台人

民从事渔业、商业的特别多，经商的传统更蓬勃发展到整个东南亚乃至其他地区的华侨华人社会。
同族同乡加上同业的沟通，在业务的联系和拓展上，自然更有优势。 我曾在闽商大会上，提出闽商
以“五缘”结成商业网络，“五缘”促进了闽商网络的进一步拓展和互动。 以商缘为例，闽商会在国内
已经占有重要席位，如上海福建商会、泉州侨乡开发协会等就是其中杰出代表。 在国外以闽商为主
体的商会也数以千计。 我认为闽台这种商缘文化得益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 闽省地处东南沿海，

有海上交通之便；而八山一水一分田的格局，又使大部分地区地少且瘠，难以自给自足。 故以手工
劳作或交通商贩补贴家用直到专以手工、商贩为生，成为生存压力下的必然选择，而民间对工商业，
也多取宽容而不予卑视。 宋元两朝泉州一跃成为万商云集的东方第一大港，泉州市舶司的海关税
收曾高达１００万缗，约占南宋朝廷年财政收入的六分之一。 巨大的外贸规模刺激了闽省的手工业、
商业和交通运输业的发展，也促进了社会心理的转变，有别于中原文化“重农桑”传统的“重工商”的
文化心态，逐步形成。 明代大思想家李贽一反轻贱商人的传统习气，提出“天下尽市道之交也”的观
点，认为一切社会关系无非都是商品交换关系的表现或扩大。 除李贽外，主张废除海禁、重工商甚

至主张儒者为贾、妇女经商的，还有王慎中、何乔远、李光缙等名宦名士。 可以说，正是唐宋以来数
百年的工商经营积淀下来的文化氛围，成为他们重工商思想的酵母。 闽南人这些重工商的思想在
他们离开家乡后，便演绎成浓烈的商缘文化。 所以，闽南人在海外经济力量壮大，台湾的闽南人也
创造了经济奇迹，今日闽南漳泉厦金三角是大陆经济较活跃的地区。 各地的闽南人能够发展经济，
商缘文化因素起了关键作用。
４．神缘文化

主要表现为共同的宗教和民间信仰上。 闽台两地人民除了与其他地区人民一样信仰佛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