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 - 洛城小说60

王 作者簡介：王偉，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理事，《洛
偉 城小說》編委，洛杉磯雕龍詩社會員。已出版的作品有
由中國文聯出版社、中國戲劇出版社、光明日報出版社
專 出版五部詩歌合集、《西望長安》散文系列等。發表有
四十餘萬字《當代中國大陸著名作家及作品漫談》文學
版 評論系列，主要介紹獲得茅盾文學獎、在中國具有影響
力的著名小說及其作者。

河山鑄忠魂

■王偉

關中，地方名，即古城西安方 兵隊 1000 多參軍不到兩、三個月的 地、爹娘。起身後，用陝西話齊吼
圓，西至寶雞，東至潼關，秦嶺以 陝西新兵，這些十六、七歲、不到 一聲： 走人！集體跳下懸崖。
北，八百里秦川之泛稱也。 20 歲的陝西冷娃在快要落日的黃河 有說最後一名跳河的士兵是一
陝西關中有俗語云：南方的才
【香山碧雲寺，水粉寫生】 繪畫：劉晉平 【第62期】 子北方的將，關中的冷娃排兩行。 灘上與日軍捨命搏殺，在突圍中先 位旗手，軍旗已經被槍彈撕裂，他
後有 200 多人犧牲，血浸透了沙灘 ,
仍然雙手高高擎起在懸崖頂上 , 他
關中冷娃者，娃在陝西關中方言中 走一步就見一個血的腳窩。餘 800 要為那些壯士、一個個弟兄送行，
指年輕後生，毛頭小夥。冷娃，冷 多人彈藥打光，被日軍圍困在黃河 當最後一名弟兄跳下黃河時，旗手
則有生、硬、冷、倔之意。生指生 岸邊。那時太陽就要落下，血染殘 唱起了高亢悲壯的秦腔：兩狼山戰
猛，初生牛犢不怕虎；硬指剛硬， 陽，八百多名壯士屹立中條山絕壁 胡兒天搖地動，好男兒為國家何懼
性格剛烈，寧折不彎；冷指傲氣， 之上，前面是敵寇的刺刀，身後是 死生！高舉戰旗，跳下懸崖，追隨
顧問：陳殿興、于疆、張棠 年輕氣盛，不輕易服人；倔指脾氣 洶勇的黃河，這些清一色關中冷娃 自己弟兄而去。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倔強，倔勁上來，任你十頭牛也休 的年輕士兵，寧死不降，800 多人 有說見此壯烈場景，敵寇也聞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網址：http://lacwa.com 想拉回。謂之冷娃而不是楞娃，想 全數縱身跳下懸崖底的滾滾黃河， 之膽驚失色。
有說壯士殉國，山河為之垂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來大概有別於楞所隱含的頭腦簡 以死殉國。 淚！黃河為之嗚咽！
關於這些壯士殉難的場景，有
單、楞頭青，半吊子的貶義吧。
閒話敘過，話說七十幾年前， 許多種描寫和說法。有說在殘陽下， 無需拔高，無需渲染，亦無需
王偉文學評論選粹 評賈平凹的文學創作 正是中國軍民浴血抗戰最殘酷激烈 黃河邊，八百個戰士向著身後家鄉 多說，這些年輕的後生、關中冷娃，
之時。日寇進犯至山西黃河東岸，
所在的地方，齊刷刷跪下，拜別天
在當初奔赴戰場時、在浴血殺敵時、
賈平凹的作品主要以獨特的視角準確而深刻地表現了 逼近陝西。屬於西北 在以死殉國時，不會想的
二十世紀末到二十一世紀初中國三十年來的現代化進程中痛 軍的第四集團軍孫蔚 太多。只要有一句，這些
苦而悲壯的社會轉型過程，不僅完整地復原和再現了現實生 如部奉命在中條山一 關中冷娃在殺敵保國的戰
活芸芸眾生的生存本相，而且在一種原生態敘事中，深入當 線死命阻敵，中條山 場上，沒有給家鄉父老爹
代人的心靈世界，他以傳統美的表現方式，真實地表達了現 戰役有兩萬七千多西 娘丟臉，沒有給關中冷娃
代人的生活與情緒。賈平凹的文學作品極富想像力，通俗中 北子弟兵前赴後繼、 臉上抹黑，不是慫貨，就
有真情，平淡中見悲憫，寄託深遠，筆力豐富，在文學語言 戰死沙場。 夠了！
的民族化方面，繼承傳統的同時，在新漢語寫作實踐中取得 歷史會記住這個 儘管歲月更替，或有
了顯著成就。 日子：一九三九年六 意無意遺忘、掩埋那段歷
《秦腔》是賈平凹的第 12 部 月六日，日寇以三萬 史，都無損這些壯士千秋
長篇小說。內容涉及其家鄉陝西 餘兵力，配以飛機大 英烈之名，他們為之獻出
省丹鳳縣棣花鎮的故事。作品以 炮狂轟濫炸，瘋狂進 生命和熱血的山河土地是
細膩平實的語言，採用“密實的 攻我軍陣地。177 師學 永遠紀念他們的豐碑！
流年式的書寫方式”，集中表現
了改革開放年代鄉村的價值觀
念、人際關係在傳統格局中的深
刻變化，字裏行間傾注了對故鄉 採訪王偉手記
的一腔深情和對社會轉型期農村
現狀的思考。書中大部分人和事
都有原型，賈平凹稱“我要以它為故鄉 採訪者（以下簡稱問）： 評論簡介。 包括作品內容梗 況，使得讀者在閱讀了解作品
豎一塊碑”。 請您談談寫文學評論的初衷 概、主題思想、寫作技巧、藝 的同時，對作者也有更多方面
作品《秦腔》以一個陝南村鎮為焦 王偉（以下簡稱王）：我 術風格等，也相應介紹一些該 的了解，增加閱讀該作品的興
點，以凝重的筆觸，講述了農民與士地 原來的寫作，詩和散文多一 作品寫作、出版、獲獎及各類 趣。
的關係、農民的生存狀態，通過一個叫 些，出版過詩歌合集，也寫小 評論文章，其中讚譽和批評甚 寫陳忠實其人其事，我的
引生的“瘋子”的眼光，凝視並感受近 說。來美國後接觸周圍愛好文 至有爭議性的文章各有涉及。 文字描述是：挺拔消瘦的身
二十年來中國鄉村價值觀念、人際關係 學的朋友 ，包括文學界的朋 同時也收錄作者自己的創作心 影，刀刻斧削的皺紋，沉著堅
和傳統格局的巨大而深刻的變化，以及 友們，有一個感覺是大家對中 得體會，例如路遙介紹自己創 定的目光，乾脆俐落的舉手投
因變化帶來的種種問題，如大量農民離開村鎮，一步 國當代文學現狀 , 具有代表性 作《平凡的世界》的另一部作 足，無不顯示著他內心的力
步從土地上消失等，表達了作者對當今社會轉型期農 的文學作品和有影響的作者了 品《早晨從中午開始》、陳忠 量。說起陳忠實，是一個生活
村各種問題的思考和關注。小說《秦腔》有史詩般龐 解還是不多，獲得的信息也是 實關於寫作《白鹿原》的回憶 簡樸的人，不會用電腦，也不
大的規模和厚重的質地。 零散的、不全面的。所以就想 文字等，讓讀者了解作者嘔心 上網。也有愛好，一是西鳳
賈平凹用文字還原和營造了一個活生生的世界，是 在這方面做些嘗試，為海外的 瀝血艱苦的創作歷程。路遙在 酒，二是秦腔，三是象棋和足
對將要成為絕唱的農村生活作的“輓歌”，是對傳統 讀者朋友們介紹一些中國當代 創作《平凡的世界》時，是在 球，四是喝茶，喝陝西的陝
鄉土的一種“回歸與告別的雙重姿態”，寄託了作者 文學作品的現狀，推介有代表 一處廢棄的水庫工地，把自己 青，陝青醇厚。而滄桑這個招
對農民沉重的生活負擔及農村文化失落的深層憂慮與 性的文學作品和作者。而中國 封閉半年之久，每天的生活極 牌標誌，唯有用在陳忠實臉
深切同情。正如賈平凹所說：“如果你慢慢去讀，能 當代文學作品數多量大，只能 其簡陋，等作品完成回到城市 上，才叫傳神。如果某人也說
理解我的迷茫和辛酸。” 擇其精華。所以主要介紹推介 後，幾乎失去現代城市人生活 自己滄桑，他有盜版之嫌。 評論界幾乎一片溢美之聲，書
（摘自《中國當代著名作家及其作品漫談—賈平 最有影響力最具代表性的茅盾 能力，連過馬路都不會。可知 介紹路遙的文章中，我引 畫也被名家捧得不著邊際，這
凹》） 文學獎獲獎作品及其作者。這 他在整個創作期間全身心投入 用了陝西作家高建群對路遙的 種亂紛紛、鬧哄哄的現象不能
對作品《白鹿原》的評論 也是我寫文學評論的初衷，後 在自己作品所呈現的世界的狀 評價。高建群說，路遙很有智 不令人沉思。正如賈平凹說：
人生充滿無奈，只能春到了看
《白鹿原》作者曾說 , 這部小說是自己用藝術體驗 來陸續寫作了“中國當代著名 態裏，到了忘我的境界。 慧，有很強的洞察力，同時雄 花開，秋來了掃落葉。
和藝術能力來展示“這個民族生存的歷史和人的這種 文學作品及其作者漫談”—— 在介紹《白鹿原》及作者 心勃勃，在別人看來，他是一 新生代作家畢飛宇憑借
生命體驗的。”《白鹿原》一書，作者審視了半個多 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及作者系 陳忠實的評論文章中，記載有 個非常強勢的人物，曾有人回 《推拿》獲得茅盾文學獎，出
世紀發生在中國大地上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對中國傳 列，約有幾十萬字。先後評論 一段陳忠實關於創作《白鹿 憶說，路遙當年在陝西作協院 生於六十年代中期的畢飛宇，
統文化做了細緻而深刻的剖析與反思。作者在不斷揭 介紹了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 原》的記憶文字：“生命歷程 內出出進進，像頭威風凜凜的 形象是帥氣硬朗型的，頭髮總
示、批判傳統文化及禮教中落後愚昧的同時，也深深 《白鹿原》《平凡的世界》《秦 裏的一個下午，至今依舊準確 獅子，他的“政敵”聞風而逃。 像是怒髮沖冠，後來索性把頭
地迷戀著傳統文化中的精華。是在為不斷消失的傳統 腔》《蛙》《你在高原》《推 無誤地記著，寫完《白鹿原》 因為個性的強勢，路遙不 髮剃光，更顯有型。他也保留
文化唱一曲輓歌，哀悼在那亂世中消逝的傳統的精華！ 拿》等作品和陳忠實、路遙、 書稿的最後一行文字並劃上最 願意示弱，他生病後，覺得告 了學生時期對運動的熱情，上
在白嘉軒身上更多體現了傳統文化積極的一面， 賈平凹、莫言、張煒、畢飛宇 後一個標點符號的時間，是 訴別人自己得病也是示弱的方 健身房活動是其日常生活的重
而在鹿子霖身上更多的體現了傳統文化消極的一面。 等獲獎作者。同時也評論介紹 農曆1991年12月25日的下 式。當路遙明白一切的時候， 要內容。苦於缺乏表現的機
二者映襯，白嘉軒的正直襯托出鹿子霖的虛偽，鹿子 如余華等一批有實力有影響的 午。那是一個難忘到有點刻骨 病情已經無法控制，“他確立 會，他夏天總穿無袖 T 恤，甚
霖的醜惡襯托出白嘉軒的仁義。白嘉軒是一個土生土 當代作家及作品。莫言獲得諾 銘心意味的冬天的下午。在我 一個目標後，就會呼嘯而過， 至有一次在飯局上乘著酒興，
長的關中漢子，在他身上透射著中華民族的許多優良 貝爾文學獎後，也為此寫了幾 劃完最後一個標點符號——省 直奔目標，至於碾壓了什麼 借機瀟灑秀了一回其引以為傲
的秉性和品行，他的身上浸潤著濃厚的封建文化精神。 萬字的評論文章作專題評論介 略號的六個圓點的時候，兩只 則根本不管。到最後時刻他的 的健美身材。這些都令其外在
守正不阿，樹德務滋，是他信奉的信條。周濟寡婦、 紹。 眼睛突然發生一片黑暗，腦子 人生觀才發生變化，他當時曾 形象和日常表現明顯不同於陳
修祠堂、辦學校，公佈鄉約、整飭族事，無不顯示他 問：您最初是從介紹陝西 裏一片空白，陷入一種無知覺 說：等我病好了，以後所有人 忠實、莫言那一代傳統作家。
的精明能幹、仁義正直。 著名的作家及其作品開始？ 狀態。我在這一刻的感覺，不 都是朋友！” 問：請您談談寫作文學評
鹿子霖則是傳統文化消極負面的代表，充滿野心和 王： 因為我是陝西人， 僅沒有狂歡，甚至連往昔裏寫 關於賈平凹其人其事，我 論文章的感受體會。
欲望，官癮比煙癮還難戒，為飽私欲，貪汗公糧公款， 陳忠實、路遙、賈平凹都是 完一部中、短篇小說的興奮和 介紹了他的收藏。賈平凹生於 王：文學評論不同於小說
而且風流成性，與原上許多女子有風流韻事，不顧人 陝西本土作家，作為老鄉，生 愉悅都沒有。我的真實的直接 陝南山中，長於丹江河畔，可 詩歌，小說是作者一種主觀創
倫，用計霸佔堂侄媳婦田小娥。他是典型的功利主義 活閱歷、鄉土觀念和作者甚至 的感覺，是從一個太過深遠的 謂從小與石為伴，一生鍾情石 作，他可以塑造人物，安排場
者，是一個極端自私的偽君子。 作品人物的情感距離都更接近 地道走到洞口，驟然撲來的亮 頭。早年著有《醜石》，以之 景，演繹故事，可以天馬行空
很顯然，作品突出了白嘉軒身上的仁義。仁義乃儒 一些，和作者如賈平凹等人也 光刺激得我承受不住而發生暈 自喻，石癡自悟，“我的上世 般虛幻。而文學評論則是對已
家的立身之本，提倡忍讓行善。這是中國文化的主流， 都有過接觸。所以在介紹推介 眩；又如同背負著一件重物埋 就是石頭 ”。我介紹他的書 有的文學作品進行全面細緻準
而白嘉軒是這主流的代表人物。一方面他堅毅、 仁義 時，對老鄉和作品有更多的屬 頭遠行，走到盡頭卸下負載的 畫，介紹他和臺灣作家三毛不 確地評論研討，必須嚴謹。首
、正直，另一方面這種文化扼殺了他美好的人性和人 意。 重物時，業已習慣的負重遠行 曾謀面惺惺相惜般的交往。 先需要對作品認真閱讀，其次
情。他一生信奉耕讀傳家、學好為人的信條。他是一 問：你寫的“中國當代著 的生理和心理的平衡被打破 說到賈平凹，就不能不提 要了解對該作品各種不同的評
個有實實在在的恆定生命價值的人，然而為此付出了 名文學作品及其作者漫談”系 了，反而不能承受卸載後的輕 《廢都》，一九九三年，《廢 論意見，這些都是很費時費力
沉重的代價，兒子叛逆，女兒出走。白嘉軒是一個悲 列評論文章有哪些特點？ 鬆了。” 都》先由《十月》文藝雜誌 的過程。要有奉獻精神，要能
劇的人物，正如作者所說，“他身上負載這個民族最 王：本著向海外讀者介紹 陳忠實曾經說，《白鹿 推出，後由北京出版社正式出 認識到這是一件有意義、值得
優秀的精神也負載了封建的糟粕和必須消滅的東西， 推介當代中國著名文學作品和 原》發表後，他收到數以萬計 版。賈平凹因之“譽滿天下， 去做的事情。這是我寫這些文
他必須被打破”。 作家的出發點，為 的讀者來信，“許多信讀罷常 毀滿天下”。該書出版後引起 學評論的感受和體會。
白鹿原除了文學語言本身的優秀 了讓海外愛好文學 常使我陷入沉默無言中，只想 極大爭論，批評甚至批判的文 我的這些系列評論文章發
外，在思想性上擺脫了教條思想和 的讀者朋友有足夠 喝酒”。據稱，一位護士曾在 章聲音鋪天蓋地，賈平凹躲到 表後，產生了一定影響，許多
意識形態的影響。讓作品回歸了人 的興趣閱讀，在有 一封信中對陳忠實說：“我想 四川綿陽，在一個山上的學 愛好關心中國當代文學的讀
性的本位，這才能更真實地給我們 限的篇幅裏對所介 寫出這本書的人不累死也得吐 校，寫字畫畫。山上的學校有 者朋友和我交流，表示他們看
描繪一幅當時的歷史畫卷，人物更 紹的文學作品和作 血——不知你是否活著還能看 一個報欄，每天沒事就去看 了評論文章後對中國當代文學
有血有肉，活靈活現，情節更真實 者有更多的了解和 到我的信嗎？”對此，陳忠實 報，隔三岔五都有文章批判 作品有了進一步了解。許多人
感人。例如朱先生，放在那個時代 認識，我在寫這些 回答說：“我活得依然沉靜如 他。有一次到街上去逛，想在 閱讀了《白鹿原》《平凡的世
背景下，無論農民還是鄉紳，包括 評論文章時，沒有 初，也還基本健康。明天，我 路邊的臺子上坐一會兒，順手 界》等著名作品。在寫作這類
軍閥土匪都對他敬重，這就是人性 遵循以往文學評論 肯定還要展示我的新的體驗， 檢了一張風刮來的報紙。瞅了 評論文章的基礎上，還先後舉
的光輝、人格的力量。惟其如此， 的模式，而是分為 絕不會重複自己；重複別人是 一眼，上面居然也有一篇罵他 辦當代中國著名文學作品專題
文學作品才能真正打動人，才有生 兩部分來寫。 悲哀，重複自己更為悲哀；重 的文章。 講座，這些對中國當代著名文
命力。 第一部分是對 複自己的後果是藝術創造的萎 賈平凹現如今在大陸比較 學作品及其作者介紹和推介，
（摘自《中國當代著名作家及 獲得茅盾文學獎的 縮。” 紅火，《秦腔》獲得“茅盾文 獲得了讀者讚譽和專家學者的
其作品漫談—陳忠實》） 作品及該作者具有 第二部分主要介紹這些作 學獎”，《廢都》解禁，影視 肯定，這也是令我非常欣慰的
代表性的作品作 者寫作之外其他方面的一些情 版權被瘋搶，賣出百萬天價，
事情。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