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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哥 ■孫超

一直想說說二哥，因為二哥是 匆趕來了，她一邊把被子塞在
有故事的人。 二哥媽手裡，一邊拉起新娘子
二哥是我的鄰居，長我幾歲， 的手嚷了起來：哎呦呦，都說你兒
在家裡排行老二，大家都叫他二哥。 子找了個漂亮媳婦，果真名不虛傳
二哥其貌不揚，個子不高，長 啊！看看，這小臉長的，跟個鹹鴨
著一雙眯縫眼，一張癟癟嘴。平時 蛋似的。你再看這身材，柳條腰啊。 回到家就是一個葛優躺，偎在床上
穿的邋裡邋遢，頭髮總是亂蓬蓬的。 二嫂被楊大嬸誇得不好意思，紅了 點上一支香煙，大口吸了起來。二
我記得他從農村集體戶返城的事， 臉。 哥抽煙從來不需要煙缸，煙灰隨便
那時，二哥被分配到了一家工廠開 新婚儀式馬上開始了，我是伴 往犄角旮旯一彈就算完事。二嫂因
車。開車可是個俏活兒，二哥手握 郎，跟在新郎新娘邊上，看著二哥 為這事兒沒少跟二哥吵。二哥嘴上
方向盤，經常在家周圍轉悠，小伙 喜上眉梢的樣子，好不羨慕。二嫂 還振振有詞：用煙缸滿了不是一樣
伴們看了很是羨慕，經常要他拉著 那天穿的是一件大紅的繡花棉襖， 也要清理，還不如直接彈到地上，
大家玩玩。二哥跟我關係最好，別 長髮梳得光滑發亮，兩腮塗了紅粉， 掃地就是了。可是，我們從來也沒
人一般他不拉，只要是我，他有求 大眼睛忽閃忽閃。二哥穿著中山裝， 有見過二哥掃地，也沒有見過二哥
必應。有一次，他拉著我又上路了。 腳蹬三接頭皮鞋，笑起來鑲著金的 做過其他家務。有一次，二嫂讓他
我坐在他的副駕駛座上，神氣活現， 門牙閃閃發光。輪到二哥上臺講話 洗衣服，二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
十分開心。要知道那時候還沒有私 了，大家安靜下來，想聽聽二哥都 黑的白的紅的綠的衣服全都泡在一
【海風】 繪畫：劉晉平 【第65期】 家車呢，能坐上公家的大解放那也 講些啥。沒有想到的是，二哥臉憋 個大洗衣盆裡，泡了好幾天，然後
是不得了的事情。二哥一邊開車一 得通紅，站在那裡半天說不出一句 把泡餿了的衣服拎起來就掛在了院
邊跟我說，他在一家學校門口經常 話，最後冒出來的卻是：大家吃好 子裡。這些衣服白的變成了黑的，
會看到一個年輕姑娘，長得十分漂 喝好啊，臺下哄堂大笑。我一直覺 紅的綠的變成了花的，在院子裡迎
亮，每次看到她推著自行車過馬路， 得二哥有才，不僅有頭腦，口才也 風招展，像萬國旗一樣五顏六色，
都有一種本能的衝動，他會幻想這 不錯，每次講黃色故事都會把人帶 把二嫂氣得渾身發抖，從此再也不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顧問：陳殿興、于疆、張棠 個姑娘成為他的妻子，給他生兒育 進故事裡，可為什麼自己的婚禮這 讓二哥洗衣服了。二哥對我詭秘一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女。不得不說，我們的二哥還是有 麼重要的場合反而卻什麼也說不出 笑：對付老娘們還不好辦，有的是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 網址：http://lacwa.com 自知之明，知道就他的條件肯定配 來了呢，是太激動還是太緊張呢？ 招兒，嘿嘿。
本期責編： 黄宗之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不上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姑娘也 夜幕降臨了，二哥家裡唯一的 說起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
絕不會答應嫁給他，於是，二哥想 房間就成了他們的洞房，父母和兄 到二哥了，聽說他們過得並不好，
了歪點子。 弟姐妹被塞在一個廚房邊上改造成 二哥的工廠效益不好，早就下崗了，
有一天，鄰居們聽說二哥出車 的小屋子裡。洞房雖然簡單，卻布 靠著到集市上賣點菜維持生活。可
名牌 遐想 禍了，他撞了一個姑娘，把人家的 置得乾乾淨淨，兩個木箱鋪上了紅 是，當你來到菜市場你就會發現，
的
賣菜的人比買菜的人還多，這生意
腿撞斷了。二哥對姑娘十分愧疚，
布，燈泡也換成了紅色，整個房間
經常去醫院看望姑娘，一來二去，
就跟姑娘好上了，姑娘出院以後， 像衝洗照片的暗房。桌子底下放了 還怎麼做呢？現在，二哥早就沒有
一個嶄新的花臉盆，一條新毛巾搭
了當年的意氣風發，見到城管照樣
一隻腿落下終生殘疾。二哥把她娶 在臉盆邊上。我們這些小伙伴偷偷 像老鼠見到貓。一次二哥正在給顧
■姜萍 回了家。 爬上房頂偷窺二哥的新婚之夜，無 客稱白菜，並沒有注意後面的城管
二哥私下裡跟我說，你嫂子就 奈二哥早有防備，把窗簾拉得嚴嚴 正包抄過來，一下子就把二哥的菜
是那個美麗的姑娘，我為了得到她， 實實，令我們這些偷窺狂在寒冷的 攤掀翻了，還把二哥的秤杆折斷了。
故意制造了那起車禍，盡管姑娘不 冬夜白白挨了一晚上的凍。 二哥欲哭無淚，為了生存，也只好
快過節了，俺這鄉下老農婦也 入，基本都是中國人。中國人拖著 再完美，但是，我把她永遠留在了 自打二哥娶了美麗賢惠的二 忍氣吞聲了。
去大 MALL 裡逛逛。看看美輪美奐的 拉杆箱狂掃貨狂刷卡。 身邊。 嫂，左鄰右舍就又多了很多話題。 現在的二哥已經不是當年的二
裝飾，感受一下商家的節日氣氛。 她手舞足蹈地告訴我，特別欣 二哥結婚我去了。那天二哥穿 洪大娘說，要不是這姑娘腿瘸了， 哥了。
再瞧瞧咱中國人狂購的名牌商品， 賞中國人購物有魄力。 了一件嶄新的中山裝，本來就不大 絕不會嫁給二哥這樣的邋遢貨。楊
過過眼癮，給揮金如土、一擲千金 她說她愛中國人。還說與我一 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胸前戴著一 大嬸說，人家二哥也不錯啊，不管 作者簡介：孫超，男，美國洛
的中國人助助威。 見如故，非常喜歡我。 朵大紅花，帶著二嫂迎接來客，逢 怎樣也是吃公家飯的大司機啊，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資深電視
俺這土了吧唧的劉姥姥走在如 捫心自問，一個劉姥姥有那麼 人就點上一支大前門。前院洪大娘 姑娘跟著二哥吃香的喝辣的吧。不 媒體人。先後任職過大學教師、報
此富麗堂皇的地方，自己都覺得不 大魅力嗎？會那麼遭人愛嗎？與其 勾著腰也來了，她努力直起那幾乎 管別人怎麼說，二嫂嫁過來之後， 社和電視臺記者、編輯、主持人、
太協調，形像不好且囊中羞澀，底 說她愛中國人，不如說她愛中國人 九十度的彎腰，湊近端詳著二嫂， 我們看到二哥家是越來越乾淨整潔 製片人、主編等。在國內外報刊雜
氣實在不足。 的錢包。近些年來，中國人追求名 嘴上不停地嘖嘖，邊嘖嘖嘴邊搖頭。 了，二嫂下班就一頭鑽進廚房，戴 誌及網絡上發表有雜文、隨筆、詩
正自形慚愧呢，一個三十啷當 牌，在美國大牌店刮起狂卷旋風，
歲的金髮碧眼的高挑美女走出來， 用鈔票告訴世界，中國人民富起來 後院的楊大嬸抱著一床大花被急匆 上圍裙忙活起來。二哥還是那樣， 詞等作品。
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字正腔圓地說： 了。
“美女，你好！”看見老外說中國 記得年輕時母親跟我說，名牌， 兩隻蝴蝶飛呀飛，飛
話，頗感意外。居然還叫本老太婆 富人穿上叫風度，窮人穿上叫虛榮。 有人動了我的茅房 了兩天就飛走了。
美女，心裡熱乎乎的！登時俺挺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名 ■鄭錚 劇組出了兩件大事
腰板，走起貓步，一掃內心陰霾。 牌早已脫下矜持之裙，在大踏步地 情。第一件，雅婷咩咩生
還沒反應過味兒呢，她已經親 走向平民化。舊時王謝堂前燕，飛 病了，老是惡心想要吐。
親熱熱把我拉進店裡。那勁頭，好 入尋常百姓家。 喝什麼吐什麼，吃什麼吐
像我是她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是她 名牌是商品中的明星，永遠讓 當我費了九頭牛加上兩隻大老 看見不認識的人啊，在我被夾子逮 什麼。第二件，三角眼要打誰。
勾肩搭背的童年伙伴。她連說帶笑 人驚艷。名牌就是將藝術、文化與 虎的力氣好不容易把兩天的粑粑 住以後，我只看見水哥和一個道具 每天晚上關燈了，三角眼就說：
地問我叫什麼名字，俺早被俘虜了， 商業行為結合在一起的綜合體。在 清出去，剛把腰伸直想喘口氣時， 叔叔從花壇後面跑過去，我拖著夾 “打掉吧。”雅婷咩咩說：“不
心裡哪有設防，傻乎乎地就告訴她 很多場合上，著裝就是向別人介紹 就發現了這個新情況。地上突然長 子拼命地向他們求救，可惜他們沒 打。”“打吧。”“不打。”“打
了。呵，她叫我那叫一個親，一口 你自己，彰顯你的品味。 出一堆草，好奇怪，拉上一頓巴巴 有看見我，好像有什麼急事兒貓著 吧。”“不打。”一直到睡著了。
一個 JASMINE，她並不急於讓我看 名牌除了品位質量物有所值外， 的時候還沒有這一堆草啊，不過就 腰匆匆忙忙地向樓門跑去，可能天 三角眼到底要打誰？會是我嗎？
她的商品，只跟我聊天。 它還有一個巨大的附加值，就是對 是十幾二十頂多三十三幾分鐘呀， 太黑，可能我的個子太小嘞。 我在床底下警惕了好幾個晚上沒
美女老板的笑聲甜蜜又爽朗， 擁有者的社會地位的宣示和確定。 怎麼會長出這麼一大堆草來呢？ 整整一個星期，全劇組的人都 敢睡。
她摸著我的臉說：“你的皮膚真好， 正是由於這一功能，使剛剛進入小 咦，草堆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藏在 很緊張，沒有人大聲兒講話，也 天很亮，天很黑，白雲朵朵在
你的臉超級漂亮”。她說話英文中 康開始致富的人群迫不及待地要告 那裡，一上一下慢慢地動。是誰藏 沒有人大笑。三角眼並不喜歡我， 腳下走，人和大樹在天上飛。這個
夾雜著中國詞彙。其中皮膚和漂亮 訴別人我富有。就像過去男人用滿 在那裡？耗子嗎？咦，真的是一隻 可是這一次我受傷他好像很生氣， 世界顛倒了嗎？
兩個詞直接用漢語鑲嵌在她的英文 嘴的金牙、滿手的金戒指向女人宣 耗子，尖尖的嘴巴和胡須一點兒一 站在皇宮門前大罵：“打狗還要看 他們說我休克了。說這話的時
句子裡。她告訴說，昨天剛雇了五 告：我有錢。就像一個國家，用各 點兒露出來，真的是一隻耗子！不 主人，他媽的竟然膽敢再一次挑釁 候，人們的眼睛裡都是同情，看來
個中國人。俺打趣道：看來俺沒機 種堆金砌玉的超規模盛會，和多方 過這隻耗子很奇怪，一點兒耗子的 爺。”我搞不懂，我和他之間有什 休克是重大而嚴重的事件。休克是
會了？美女一個嬌嗔的表情，說， 搜集的別人的客套話，就驕傲地告 味道也沒有。哼，以為你把身上的 麼關係，他為什麼會動這麼大的肝 什麼？人們老是說著狗狗聽不懂
我哪能雇你呀，一看你就是大公司 訴世界：我們有錢，我們有好評， 氣味藏起來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火。 的話。我只知道，休克之前對我來
的白領。一向軟硬不吃的倔老太婆 我們有實力，我們有國力，我們什 哪裡跑！我四個箭步一起撲上去， 整整一個星期，我都在吃流 說是很痛苦的記憶。
被美女幾句話就恭維得舒舒服服。 麼都有。 逮住嘞！哎喲喂我的腦袋！！！ 食。為我的嘴巴只能勉強張開一 我最近實在有些郁悶。
俺開始忘乎所以地不厭其煩地向她 什麼時候中國人能像瑞士人那 我的嘴巴逮住耗子的時候我也 點點的縫隙，桃子用一個小奶瓶給 我想我的確是受了的刺激。
吹噓曾經服務過的公司和曾做過的 樣淡定那樣低調那樣富裕那樣勤儉， 被一個鐵家伙逮住了。草堆裡突然 我喂牛奶。雅婷咩咩和三角眼不在 我發現，我越來越管不住自己
工作，話匣子打開，就像自來水打 富而不奢呢，大概得 100 年，百年 跳出一個大大的夾子牢牢地卡住 時，水哥封我為豬頭小隊長，人們 的屁股和尾巴了。
開龍頭。毫不謙虛地把自己打包封 樹人嘛。 我的腦袋。當桃子和祥子哥哥還有 總是喜歡背著雅婷咩咩和三角眼
存的青年時代拿出來向老外炫耀。 聊了半天都是序曲，終於進入 兩個場工哥哥費了十八頭牛的力 一遍又一遍地叫我豬頭小隊長，我 那次休克門事件之後，每個見
美女說，真棒！邊說還邊翹大拇指， 主題。 氣把那個大鐵夾子從我的腦袋上 不喜歡。我倒不在乎小隊長的官兒 到我的人都讓我搖著尾巴轉圈圈。
俺被哄得挺高興，像是有了驚鴻一 美女伸出雙手一比劃我的胯， 取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完全變成另 大小，就是聽起來不像什麼好話， 關於這個尾巴，我很是痛苦。我不
瞥的艷遇，他鄉遇到了知己，滿滿 就知道我的尺寸了。她不讓我看掛 外一隻狗狗嘞，我流了好多好多 如果是好話，為什麼不能當著雅婷 明白人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快樂
的自我感覺良好。殊不知已經被人 在那裡的衣服，到裡面取了一件大 血，我一身白色的毛毛幾乎完全被 咩咩和三角眼叫我呢，俗話說，好 放在狗狗的痛苦上。可是我明白，
拿下。 盆領的絲質襯衣，一條黑色的褲子 染成紅色的嘞。 話不背人。桃子說都是因為我這個 痛苦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要冷
輕輕的一個捧，打動了我的心。 和一件外衣，三件套配得高雅有品 靜，冷靜地思考。不停地思考，一
這樣的名副其實的美女居然誇你這 位。那褲子一摸質感尤其好。她說， 我第二次進了醫院。 豬頭小隊長，害得她又挨了兩個耳 整天，一個頭兩個大，思考，讓我
我的頭蓋骨骨裂，我的鼻梁子
光。
老太婆漂亮，態度那麼誠懇，感情 這套相當於你定做的，你穿上保證 頭疼欲裂。最後我終於總結出一條
那麼真摯，高水平的 Apple Polish, 能 好，你跟它有緣分，它是你的伴侶。 變得更塌，我破相了，一個男醫 當我腦袋上的紗布拆下去的時 結論：要是我一生下來沒有這個尾
不相信嗎？真以為自己很美呢，一 這“緣分”一詞，她說的是中文。 生在我的腦袋上用針線七上八下 候，好像我被別有用心的人暗算的 巴就好嘞，我就沒有煩惱了。嗯，
不留神，偷偷側頭往鏡子裡一瞄， 關鍵詞彙她都會用中文。 地把皮肉縫在一起，一邊縫一邊 這件事情也和那些白紗布一起被 思前想後我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哇！慘不忍睹哇，灰白混紡的頭髮， 不容分說，俺被美女老板推入 說：“這簡直像是在做一件狗皮帽 拆掉了。豬頭小隊長的職務也沒有 我要干掉這個尾巴！這個重大決
滿臉歲月的風霜，兩邊的腮幫子都 試衣間。關上門，一看價簽，光一 子。”我的腦袋腫得有整整一個豬 了。 定讓我很是振奮，想到永遠沒有煩
已經下垂，就剩嘴還沒癟進去…… 條褲子就 280 美元，其他的都沒敢 頭那麼大。這是水哥在電話裡向三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把哪兒哪 惱的幸福生活，我的心一眨眼的時
天地不仁，光陰不留痕啊！——美 看。俺覺得俺這是被綁架了。不買 角眼彙報說的。醫生小阿姨說我的 兒都照得暖洋洋的。一切看起來都 間也不能等了。行動！（節選自
女有這樣的嗎？不是超級漂亮而是 下不了臺了。 命大，說那個夾子若是夾在腰上我 很好。雅婷咩咩的胸脯挺得高高 《狗狗也有難念的經》）
超級醜陋哇。 俺從大餅油條的青蔥歲月走到 的脊梁骨就會斷成兩截造成癱瘓， 的，三角眼的胸脯也挺得高高的。
想起上周逛 MALL 時中意的那雙 了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田園 若是夾在脖子上我會當場死於非 人們的心情都很好，不拍戲的時 作者簡介：鄭錚，美國洛杉磯
高跟鞋，高貴、典雅、時尚，舞會上， 生活，早已進入了人生的另一種境 命。 候，每個人的嘴巴裡都會有兩隻蝴 華文作家協會會員。旅美作家、
PARTY 上，她會像水晶鞋一樣奪人 界。俺需要為自己貼上名牌標簽嗎？ 那個夾子可以用來逮住一頭 蝶飛呀飛。這主要是三角眼的心情 演員、導演。出版、創作長篇小
眼球…… 俺愛不釋手，無奈的是俺 俺需要那些名牌功能嗎？俺有必要 熊。 很是好，和這個說話和那個打招 說《狗狗也有難念的經》《彩虹》
這中年煤氣罐身材不由分說地摧毀 冒充富人嗎？ 從醫院回來時我被白色的紗布 呼，偶爾還會笑一笑，竟然有一 《十字街頭》，劇本《鴛鴦記》等
了這個美好的願望，對於這樣的細 趁美女老板應酬其他客人，俺 纏成一個大頭狗狗。桃子挨了兩個 次，他的嗓子眼裡也擠出了兩只蝴 作品。主演和參演《紅樓夢》《萬
高跟鞋來說俺這分量明顯的超重了。 瞅準機會，趕快逃之夭夭。 耳光，是雅婷咩咩掄圓了胳膊打 蝶來。大家都說是片子在電視節上 家軼事》《九九歸一》《家 有
哎，在心裡還盼著濤聲依舊的時候， 哎，總算是在亂花漸欲迷人眼 的。據說，我是被一個叫別有用 賣了很多的錢，人人見了三角眼都 九鳳》《軍人機密》等四十
歲月早已無情地悄悄溜走了。 中，沒有馬失前蹄。 心的人暗算了。祥子哥哥告訴雅婷 笑著說：“獐爺火了，獐爺火了。” 餘部影
美女老板告訴我，要過節了臨 咩咩，從我嘴巴裡拿出來的那個耗 來採訪的一撥兒又一撥兒，三角
時開這個店，就是專門為中國人開 作者簡介：姜萍，女，美國洛 子是個塑膠的，身上拴了一根細細 眼擺了一天的“泡死”，這一回， 視劇。
的，主要顧客都是中國人， 5 個中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海外華人 的線，老長老長的。我從來沒有聽 記者都蹲在地上拍，三角眼看起來
國姑娘為她工作，她的店始終都是 女作家協會會員，專欄作家。曾出 說劇組裡面有一個叫別有用心的 很高大，酷得很。這些個採訪，雅
銷售第一，這都依賴於中國人的支 版有《大洋彼岸的風花雪月》和《葉 人啊，或者有可是我不認識，那個 婷咩咩和我都沒有參加。雅婷咩咩
持。昨天一個中國婦女買了 5000 美 子黃了》兩本散文隨筆集。有作品 叫別有用心的人為什麼要暗算我 說：“男主外女主內，以後拋頭露
元的衣服。一到節日，還得排隊進 在報紙雜誌發表。 呢？再說，我在我的茅房那裡沒有 面的事兒就盡量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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