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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夺命 ■ 藍 蝶 兒

菲菲在美國終於拿到綠卡，決
定回國探望外婆。
她踩響油門，驅車來到購物中
心。 一看，沒開門，時間稍早了點，
便把車移到商場僻靜處停下，先到
周圍轉轉。
她沒想到，這一路上早被另一
輛小車盯梢了。她剛剛打開車門，
兩個神秘人閃電般沖上來，把菲菲
拖進他們車內，其中一個迅速拿出
一條膠布封住她的嘴，綁住她的
手，又用一頂黑色長帽套住她的
頭，另一個神秘人急速駕車朝山上
開去。
小車在山上曲曲彎彎地轉了好
幾圈才找到一處可以停車的山石拐 瘋狂地撕咬，吼叫聲響徹山野，神 放心不下，又帶一些食物和水來看
角處。他們把菲菲拖出來，逼著她 秘人嚇得魂飛魄散，怕引來警察， 牠，大狼狗已經不在了。
一起往山上爬。這兩人神色極其慌 狼狽逃竄。 菲菲想到此，發現大狼狗正神
裝飾畫 《朦朧》 作者：劉晉平 【第66期】 張，深恐被人發現。卻怎麼也不會 菲菲受到巨大驚嚇，雙腳一滑 情專注地望著她，她立即伸手跟隨
想到，附近的巖石旁正匍匐著一隻 溜，“ 哇” 地慘叫滾落山崖，大狼 記憶去撫摸牠全身，果真發現這就
大狼狗，兩眼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狗掉轉頭，騰空一躍，躥到正在滾 是她救過的那隻大狼狗。
們。菲菲既看不見又無法呼救，在 落的菲菲身邊，攔腰截住。菲菲下 菲菲一震：天哪，原來狼狗比
一片黑暗的荒野中被神秘人拉來扯 意識地緊緊抱住，大狼狗把她拖進 有的人還懂得感恩。上天註定我與
去，手臂、身上和雙腳都被灌木叢、 巖洞裏。牠用嘴咬斷了捆綁住菲菲 這隻狼狗之間，竟然有一場如此驚
天動地的“緣份和重逢”。
雙手的繩索，又用前爪撕去貼在她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顧問：陳殿興、于疆、張棠 怪石刺破，滲出了鮮血。 嘴上的膠布。菲菲昏迷不醒，大狼 大狼狗後腿卷曲地坐著，伸出
兩人終於找到一處陡峭山崖，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看四周無人，掏出鋒利的匕首，正 狗便伸出舌去接山泉，不斷地在她 前爪，輕輕地扯她的衣角，不停地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 網址：http://lacwa.com 要朝菲菲刺去，那隻大狼狗飛奔而 臉上輕輕地舔來舔去，過一會兒， 朝她點頭。菲菲雙手握住牠的兩只
本期責編： 夫英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出，一聲吼叫，撲向神秘人。一陣 大狼狗忽然發現她的手指在輕微地 前爪，把牠擁進懷裏，不停地撫摸
啟 仿彿一隻木楔子 曾經有個非洲留學生 跳，牠趕緊離開，乖乖地匍匐在巖 在大狼狗身上。
一動一動，眼皮也微微地一跳一
牠昔日受傷的地方，忍不住淚水滴
“砰”地一下砸進我 膚色比商小黑還黑， 洞的角落裏，望著她。 菲菲漸漸平靜下來，對牠小聲
菲菲躺在巖石上，慢慢地睜開
的腦子，我的青春期 在我轉校之前回國了。 眼睛，突然發出從未有過的歇斯底 說：我幫你起個名字吧，你是那麼
勇猛，叫你巴克吧。大狼狗興奮地
我發作業本給商
在小學五年級猝然被
蒙 啟蒙了。用當下時髦 小黑時，她楞了半天 裏的喊叫，恐慌地坐起來，兩眼直 直搖尾巴。
菲菲想：如果我在這裏繼續下
勾勾地楞著，瞬息 , 又倒在巖石上
的話來形容，就是一
沒有反應，好像視聽

次震撼教育。 神經統統尚未解凍。 昏睡過去。 去，他們不會放過我。菲菲做出決
那年我剛搬家， 學校裏大概沒有人願 口。 大狼狗像個衛士，守護在巖洞 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到歐
洲去。
教 又轉了新學校，對周 意被恨屋及烏，都與 射進洞裏，菲菲揉揉眼睛，慢慢清 地繫在身上，慶幸。為爸爸阿婆買
她摸摸衣服裏層，腰包還牢牢
第二天上午，一道溫暖的陽光
遭的事物超級敏感，
她保持咫尺天涯的距
離。放學的時候，她
仿彿渾身披掛了蝸

牛的觸角。然而也跟 主動過來找我，我心 醒過來，記憶也逐漸恢復。她伸手 東西，信用卡帶出來了，她迅速站
蝸牛一樣，遇到事， 懷鬼胎地跟她走了一 摸摸自己，感到渾身疼痛，心想： 起：“巴克，我們有救了，你帶路，
育 我會突然失去移動能 路，反復思量如何把 力把她的手拉開，一邊氣急敗壞地 我還活著。剛想站起，發現大狼狗 我們下山吧。”
力，四肢僵直，像被
話題扯到那些猜測中去。可我們一
大狼狗倏地躍起，在前面為她
臥在巖洞口，她驚恐地往後退縮，
回道：我怎麼知道！問你女兒去，

電擊過的壁虎。 路走到她家樓下，直到她抱歉地說 說不定跟你妹妹一樣也跟哪個非洲 大狼狗動也不動，友善地望著她， 帶路，一直把她領到安全地段，又
入學第一天早 我不可以上去，也沒能開口。 人睡了，弄不好也給你生出個小黑 菲菲鎮靜下來，轉而猜想：原來是 看著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菲菲轉身
操，排隊按大小個順 隔天她慢慢地告訴我，家裡還 人來。 這隻大狼狗救了我。 叫：“我的巴克，快，一起上車。”
序，我 被排在最後 有兩個弟弟，可是爸爸只喜歡弟弟。 我猛地回頭，看見身後商小黑 大狼狗站立起來，慢慢地走到 大狼狗卻站在那兒，兩眼濕潤潤地
一個，像動物尾巴上 我對此毫不驚訝，重男輕女的家庭 的眼睛裡湧出大滴的眼淚。 她身邊，朝她仰起頭，不停地搖尾 朝她“汪汪”大叫，似一陣狂風躥
被甩到最後的骨節。 俯拾皆是。家長會的時候，我看見 那以後，商小黑就再也沒來過 巴。 這一搖，搖醒了菲菲的一段記 回山野，時而回頭望她一次，那淒
■ 山杉
站在第一個的女生叫 了她的家人，每一個都與我膚色相 學校了。 憶：一次周末，她去爬山。在山上 厲的叫聲像刀一樣劃過她的心。
大張，感覺個子比老 同，這使我更加疑惑。這疑惑像一 發現一隻受傷的狼狗奄奄一息，躺 菲菲淚流滿面地朝山野呼喊：
師還高。她發育過於 粒沙，在我心裡漸漸結成一個瘤。 作者簡介：山杉，本名李姍。會 在雜亂幹枯的樹葉上。菲菲急忙跑 “巴克，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啊。”
成熟的體型站在操場 等那個瘤被戳破的時候，我對班主 計碩士，美國執照會計師（CPA），
上，像那個年代馬路中心的崗亭。 任的印象也陡然轉變了。 美國薈才環球企業諮詢有限公司資 過去，為牠包紮傷口，把自己攜帶 作者簡介：藍蝶兒，本名黃怡。
的食品和水餵牠。菲菲處理完畢，
可早操剛開始，崗亭卻突然倒下了， 自從早操流血事件之後，大張 深財經顧問。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
活像電視裡地震中坍塌的房屋。 隔三差五就向體育老師請假。有幾 協會秘書長兼財務長，《洛城詩刊》 撫摸著牠：大狼狗，好好休息吧， 美籍華文作家。專業鋼琴教師，加
當時我站在隊尾，手舉在空中，不 次，假條竟然是班主任寫的。那個 主編，2017 年紐約《新世紀詩報》 也許你的主人會帶著你的同伴來找 州音樂教師協會會員，美國洛杉磯
知是該停下還是繼續。班主任和幾 身材纖細的體育老師接過假條，總 秋季刊編輯。文學以創作詩歌為主， 你的，再見了。大狼狗擡起頭來， 華文作家協會會員。北美中文作家
個男生七手八腳地擡起大張去醫務 是擰著眉頭，從喉嚨裏發出若有若 也寫小說和散文。 用鼻尖蹭她手，戀戀不捨地發出 協會會員。作品有長、中、短篇小
室。遠遠地，我看見大張的褲子上 無的“哼”聲，來表達他充滿疑問 “嘰嘰嗯嗯”的聲音。兩天後，她 說，散文、詩歌等。
有大片的血湮出，心中頓時一陣惶 的許可。看得出大張很不喜歡體育
課，她碩大的身軀總也不能協調地
恐，腦筋飛速地倒帶，琢磨著究竟 完成老師教導的動作，所以那些假 一 個 現 代 女 作 家 眼 中 的 新 英 格 蘭 風
哪個早操動作會導致大張流血。
那時候我十歲，對生理的知識 條無疑像是大赦令。大張轉身跑開
近乎於零。父母又常年駐外，因此 時，步伐輕盈得像在歌唱，連她身 ——域外文學視野中的《寄小讀者》 ■ 羅 維
先天地缺乏此類資訊。再加上是新 上的肉都發著顫音。
生，班上還沒有互通情報的對象。 春天剛過，空氣就幹熱起來， 《寄小讀者》是現代著名女作 帶著淡淡愁情的文字：“隨手拾起
早操流血事件就像一個無解的謎， 這似乎也影響到班上的氣氛。連大 家冰心女士的代表作之一，其中有 一片湖石，用小刀刻上：‘鄉夢不
疑惑了我整整一個學期，直到後來 張不再當課代表的事兒，也沒能讓 21 篇通訊都是冰心女士在新英格 曾休，惹甚閑愁 ?’兩句，遠遠地
大張進了醫院。 人幸災樂禍起來。我總覺得空氣中 蘭著名女子文理學院威爾斯利學院 拋入湖心裏，這片小石，自那日
新學校的班主任好像也才參加 瀰漫著不安的氣息，卻無從撲風捉 讀書期間所寫。重讀冰心的《寄小 起，我信它永在湖心，直到天地的
工作不久，他臉上總帶著心無旁騖 影。一個學期遊走在學習標兵們和 讀者》，發現恰恰是這 21 篇寫到 盡頭。只要湖水不枯，湖石不爛，
的笑容，在操場上跑來跑去像個高 商小黑之間的結果，使我跟兩邊都 在異國求學和生病的通訊最具有藝 我的一片寄托此中的鄉心，也永古
中生。做操時，他擡起脖子露出粗 沒能建立互通有無的雙邊友誼。 術魅力，最為動人。 不能磨滅的 !”
大的喉結，顯示他已經是大人了。 四月底的幾天大張沒來學校。 這是很少有人注意到的——在 她寫母愛：“時至今日，我偶
班主任似乎對大張比較特殊。 班幹部們到家裡去找她，帶回的消 一個現代女作家眼中的新英格蘭風 然覺悟到，因著母親，使我承認了
也許是因為大張蹲過兩級，班主任 息讓全班女生集體交頭接耳了整整 情。 世間一切其他的愛，又冷淡了世間
常常在放學後給大張補課。有幾次 三天。那時候，我才驚愕地了解到 Lake Waban 是威爾斯利學院 一切其他的愛。”
晚飯前，我百無聊賴地溜達到學校 原來流血就意味著要從此與男生保 裏的小湖，在冰心的筆下它如此之 病中所見的青山寂寞：“青山
操場，吊在單槓上看見班主任和大 持距離，否則就有可能跟大張一樣
張有說有笑地從教學樓出來，樣子 懷孕變大肚子。至於究竟需要保持 美，她將它譯成“慰冰湖”，以慰 雪霽，意態十分清冷。廊上無人， 嚴，雖然有的只是頹廢剝落的城垣
不像是師生，倒像是無話不說的兄 多少距離，我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 籍自己的思鄉之情。想來這段描寫 只不時地從樓下飛到一兩聲笑語， 宮殿，卻都令人起一種‘仰首欲攀
妹。後來的事讓我更是困惑，直到 答案。 之美超越了任何描寫這個湖泊的文 真是幽靜極了。造物者的意旨，何 低首拜’之思，可愛可敬的五千年
現在我也弄不清楚班主任和大張之 一個月以後大張回來了，肚子 字： 等的深沈呵！把我從歲暮的塵囂之 的故國呵！回憶去夏南下，晨過蘇
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並沒有像傳言那樣大起來。可班主 小朋友，我的親愛的人都不在 中，提將出來，叫我在深山萬靜之 州，火車與城牆並行數里。城裏濕
在班級裏，儘管大張的功課至 任卻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 這裏，便只有她——海的女兒，能 中，來輾轉思索。” 煙翛翛，護城河裏繫著小舟，層塔
多也只能算中等，她還是被任命為 個矮胖的中年婦女，長著一張永遠 慰安我了。Lake Waban，諧音會意， 在冰心的筆下，帶著中國古典 露出城頭，竟是一幅圖畫。”
班主任那門課的課代表，這引起幾 晴轉多雲的臉，說話聲像有雜質的 我便喚她做“慰冰”。每日黃昏的 色彩的思鄉懷人的情感在域外異國 美國的人家沒有圍牆而空闊有
位學習標兵們的尖酸和不滿。她們 粉筆劃過黑板。 遊泛，舟輕如羽，水柔如不勝槳。 大氣澄澈的風景裏竟然非常和諧， 餘，美國的山野亦缺少如中國煙樹
常常偷看她的作業本和考試卷子， 放學時，大張被帶去校長辦公 岸上四圍的樹葉，綠的，紅的，黃 呈現出別樣的磅礴的美來。值得注 林寺、一帶城牆的韻味——從中國
搜尋她不勝任的佐證。似乎每一次 室。她垂頭喪氣地跟在昂首挺胸的 的，白的，一叢一叢的倒影到水中 意的是，冰心以清婉典雅的文字描 文人的視角看過去，她覺得新大陸
偷窺都帶來新的發現，引起新一波 胖女人後面，活像要被拉去批鬥的 來，覆蓋了半湖秋水。夕陽下極其 寫新英格蘭風情時，以東西方文化 太“新”了，缺少韻味和文化氣息。
的交頭接耳。 大張顯然對此有所察 壞分子。辦公室裡很快傳來大張的 艷冶，極其柔媚。將落的金光，到 對比的視角觀照異域之風情，常有 相比之下，故國更顯得可敬可愛，
覺，舉止小心謹慎，連笑容都唯唯 哭聲和胖女人尖銳的說話聲。很久 了樹梢，散在湖面。我在湖上光霧 這種婉妙的比較： 有著令人驕傲的蒼古莊嚴的歷史。
諾諾地像個乞憐的狗。 大張才被攙扶著走出辦公室，拖著 中，低低的囑咐它，帶我的愛和慰 美國人家，除城市外，往往依 以中華文明的悠遠深邃為參照，美
可能因為是新同學，班主任對 虛弱的步子在一個婦女肩頭啜泣。 安，一同和它到遠東去。 山傍水，小巧精致，窗外籬旁，雜 國確乎是太新了。
我也格外關照。我被分配在學習標 是大張的媽媽，商小黑說。她的下 這樣的情調和氛圍，很容易讓 種著花草，真合“是處人家，綠深 雖然未必人人都會愛那一帶圈
兵們的小組，作業本像一棵被啄木 一句話穿過我的耳膜，咣當了很久 人想起日本新浪漫派代表作家永井 門戶”詞意。只是沒有圍墻，空闊 了幾千年的蒼古莊嚴的城牆，但這
鳥細細敲打過的小樹，每天都被修 都沒落定。她媽媽是我大姨，說完 荷風的文字，盡管冰心的文學成就 有餘，深邃不足。路上行人，隔窗 種對於新大陸之“新”、故國之
整得完美無瑕。為此我常常得到老 商小黑低下頭，隔了午休那麼長的 與他不在同一個層級，但寫北美新 可望見翠袖紅妝，可聽見琴聲笑 “舊”從審美上的比較卻是敏銳新
師的表揚，被點名到教室前接受同 靜默才說，我們兩家不怎麼來往。 大陸的這些文字之清麗卻並不比永 語。詞中之“斜陽卻照深深院”， 鮮的。從這些描寫新英格蘭風景的
學們的敬仰。每次走回座位，我都 沒有人告訴我們原來的班主任 井遜色。 “庭院深深深幾許”，“不卷珠 文字上也大致可以感覺到，冰心始
不由得被教室最後一排一個黑皮膚 去哪兒了，為什麼他突然地就離開 而能夠把生病都寫得那麼美和 簾，人在深深處”，“牆內秋千牆 終只是一個對於世界與現實的遠距
女孩極為突兀的白眼仁兒所吸引。 了。 富有詩意，冰心的病中文實在算得 外道”，“銀漢是紅牆，一帶遙相 離的欣賞者，而非投身其中的參與
那個黑皮膚的女孩姓商，同學 一天放學，他意外地出現在校 其中翹楚。入讀威爾斯利學院幾個 隔”等句，在此都用不著了 ! 者，所以她對於其審美上的新舊非
們叫她商小黑。關於她的膚色，流 園，我正想走過去打招呼 , 卻看見 月後，思鄉加上體弱，她生病了， 田野間林深樹密，道路也依著 常敏銳，而並不看重那“新”裏面
傳著千奇百怪的猜測，卻無一與種 來接大張的媽媽突然像螃蟹一樣舉 先是住在學校中的醫院裏，後來因 山地的高下，曲折蜿蜒的修來，天 的創造性和積極意義，也缺少對於
族相關。她特殊的膚色與捲曲的頭 著兩只手橫著穿過人群打他。同學 需要靜養半年，便住到了附近的緬 趣盎然。想春來野花遍地之時，必 那“舊”裏面的批判和反思。
髮，帶給她四面八方好奇的目光， 們個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因州青山（The Blue Hills）鎮的沙 是更幽美的。只是逾山越嶺的遊
以及隨心所欲的嘲謔。而她似乎已 班主任一邊用手抵擋一邊辯白： 穰療養院。 行，再也看不見一帶城牆僧寺。
習慣了被如此對待，像一尊閒置在 不是我，不是我幹的。大張的媽媽 作者簡介：羅維，女，1974 年
廣場任人吐痰的雕塑。 揪住他的衣領叫道：不是你會是誰？ 同學的友愛，周圍人的關心， 冰心繼而以對故國文化的鍾情 生，湖南長沙人。現為湖南警察學
七十年代初，還沒有很多國際 你下午把她一個人扣在你的辦公室 令冰心雖在異鄉，愁情難消，亦被 與偏愛，評價道：“總之，在此處 院副教授。現代文學專業博士後。
交往。坐落在北京使館區的這間小 都幹什麼了？她一個女孩子，能認 周遭之自然美和人情溫暖而感動。 處是‘新大陸’的意味，遍地看出 2014-2015 年在美國馬薩諸塞州州
學開放給外交人員子弟留學。聽說 識誰？你說會是誰？班主任一邊用 於是有了《寄小讀者》中清麗婉轉 鴻蒙初辟的痕跡。國內一片蒼古莊 立大學安城校區傳播系訪問學者。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