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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与思考
苏联垮台见闻录
■ 陈殿兴
苏联的正式垮台，是在俄最高苏维埃批准别洛 内什么时候动身都可以。可这个经验到了苏联就不
韦日协议之后。而它的垮台过程则是1991年8月19日 管用了。一过关就遇到了麻烦。边检一看我的签
叶利钦战胜苏联副总统亚纳耶夫等人领导的国家紧 证，说：
急委员会的武装起义开始的。我是1991年8月18日到 “你不能出关，得回去！”
的莫斯科，正赶上这历史的一幕。 “回哪儿？”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从哪儿来回哪儿。”
我1990年10月从大学退休。退休后立即到了 “我从美国来的。”
美国新泽西州州立拉特格斯大学所在地新不伦瑞 “回美国去。”
克——我女儿在那儿念博士学位，在那儿住了几 “为什么？”
个月。1991年，接到了我一位在苏联经商的大学同 “因为你来早了，签证上写的是8月22日。”
事从苏联来信，说他在那儿（西伯利亚的科麦罗沃 “可是我去美国时就有遇到这样的问题，签证
市）食宿方便，问我愿不愿意去看看。我搞了一辈 下来后什么时候去都行。”
子俄文，却没有去过苏联，自然很想去，于是我就 “这是苏联。不行，你得回去。”
答应了。接著就办签证，签证的入境日期是8月22 “我不能回去。”
日。我想早去几天，8月17日就从纽约出发，18日到 “实在不想回去，那你就花五十美元吧。花五
了莫斯科。 十美元可以在我这里改签证。”
“钱不能花，也不能回去。”
一、过关 我跟边检争执了好长时间。这时从西伯利亚来
接我的俄国人——切尔巴诺夫来了。他跟边检军官
根据来美国的经验，只要签证下来，在半年之 坐到桌旁低声交谈起来。这位切尔巴诺夫是退伍军
第三十二期 洛城作家 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