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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虔謙和 夫英的

■葉周

難得的慈悲與關懷 擇，更重要的是她的情感取向上都 事，以文學形式和世界分享……在
讓我有耳目一新之感。作者長期在 洛杉磯作家群中，虔謙的小說創作
我讀過不少虔謙的作品，她的 美國公司工作，正如她自己所说： 具備自己獨特之處，選材上跨越文
長篇小說《不能講的故事》、中篇 “親眼所見美國公司裡的人事百 化，敘述上娓娓道來，細膩平視。
小說《玲玲玉聲》《吉花女》，前 態。這些經歷是獨特的，我也因此 近期的作品的敘述風格上常有令我
者在海外贏得千萬點擊，曾經感動 寫過一些有關的短篇小說，它們大 耳目一新的嶄新嘗試。
了不少的讀者。這些小說有一個共 致均被媒體發表，比如《街心舞女》
同點，著墨處都是中華大地上最底 《一個聖誕節的雨夜奇遇》《瑪格 屌絲逆襲能否夢想成真
層的勞動人民。虔謙在行文描述她 麗辭職》《兩顆子彈》《跨狗婚姻》 夫英是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一
們的故事時，充滿慈悲的情懷，每 《牆》《誰是告狀者》《碎玻璃》 對勤奮的寫作夫妻，從最初開始發
每使我感動。她已經離開那片土 等等。這些小說從美國技術職場的 表的一些短篇文章中就已顯現了文
地二十多年，還能不斷地寫出一系 不同側面切入，對內容進行高層次 字運用的嫻熟，語言表達的流暢，
建平作品：《廣西侗族印像系列》 【第三十三期】 列體恤底層人民的故事，對社會上 的文學提煉，最終聚焦於人心和人 內容題材選擇上的特色。我曾認真
孫建平 曾任天津美院油畫系主任、天津美院造型學院 的弱勢群體表達了深厚的感情和理 際關係的返璞歸真與美善上。這樣 讀了夫英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拉斯
副院長。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政協文史館油畫研 解，充滿了對社會不公的憤憤不
究院副院長，中國油畫學會理事，天津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 平，在如今笑貧不笑娼的社會惡習 的一軸文學圖卷，從具體獨特上鋪 維加斯的愛情》，並對於他們把握
兩性微妙關係的敘述描繪，和故事
面前多麼難能可貴。這就是一個作 開人性的共同。” 結構佈局的能力留下深刻印象。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家的良知和道德準則。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的第
主編：陳述 顧問：陳殿興 于疆 網址：http://lacwa.com 現在放在我面前的她的海外短 二部長篇小說《漣漪》出版，我很
編委：王傳利 張棠 黃宗之 王偉 投稿郵箱：lcxslacwa@yahoo.com 篇小說精選《萬家燈火》，不論在 榮幸有機會先睹為快。這次他們仍
敘事風格上，故事取材和人物選
然將主題聚焦於男女兩性關係上，
主人公是一個中國的屌絲。
三仙鎮南依秦嶺，北臨 許多人把出國當作改變個人境
渭河，地處八百里秦川腹 遇的途徑，這樣的嘗試在一些人身
而過，可謂之通衢要道。在更早年 瞎子蠻叔 ■王偉 於所有人。如果你是中國的一位屌
上獲得了成功，但是並不全然奏效
地，距省城西安只幾步路
程，民國年間隴海鐵路就已傍街鎮
絲，也無一技之長，在學業和專業
間已經是人口興盛、店鋪林立，算 在這本不厚的小說集中，作者 上也沒有特別之處，恐怕到了美
得上關中一帶有名的鎮街了。後來 濃縮了自己在異國文化的熏陶和衝 國，不經過一番脫胎換骨的磨練，
隨歷史變遷緣故，商賈盡作鳥獸散， 口糧也留不下來。三仙鎮這個昔日 說奇也罷，反正神奇的是巧就巧在 突中所體會到的社會現實。她跨越 也還是難以擺脫屌絲的行列。如果
門前冷落車馬稀，三仙鎮也確實消 富庶興旺的街鎮，自然也不能倖免。 火車上剛好有一位北京來的大官， 了母國文化的藩籬，進入中西文化 不具備這樣面對現實的態度，在異
沉過一段歲月。不過時至今日，三 洋槐花、榆樹皮、玉米芯等，凡是 他是奉中央之命，來西北各省調研 不能互相取代，只能互相妥協的現 國土地上一定會加倍的失望。小說
仙鎮又重現昔日繁華之景，現代的 能想到的、能下口的都吃遍了，到 當地饑荒的現狀，因為各地的報告 實境地。是窘境，也是一種更符合 的主人公單若飛卻總是沉浸在自戀
繁華已經比舊時的繁華高出許多個 最後連這些也沒了，又不許人們出 顯示，目前全國饑荒的情況已是十 世界潮流的新的境界。 與臆想之中做著彌天大夢。他有想
檔次了。 外奔個活口，諾大個三仙鎮，像奄 分嚴重了。 《佳思地七十七號》中一個中 做大事的夢想，卻缺乏想做大事必
三仙鎮歷來也出名人，三教九 奄一息的待斃之人，眼看著剩不下 後面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像是 國女子對於一個入室綁架自己的殺 備的知識、精神和方法，難怪他的
流，各領風騷。三仙鎮有個傳奇人 幾口氣了。 戲臺上演出的古代大戲的劇情，北 人犯從憎惡，到同情，到心心相惜 大事之夢總是難以實現。
物，叫瞎子蠻叔，其實蠻叔是半瞎， 那是春夏之交、青黃不接時節 京來的大官，下了火車，吩咐人放 的轉變，過程是細膩多變的。而 生活中這樣的屌絲我見過不
左眼看不見了。說起蠻叔瞎眼的緣 的一個昏沉無力的後晌，三仙鎮突 了蠻叔，親自詢問緣由，蠻叔自懷 作者生動表現的則是從一種傳統 少，他們總是抱怨現實環境的不
由，那是老一輩人百說不厭的典故。 然響起一聲炸雷，瞎子蠻叔、其實 中掏出“請願書”，大官從頭看過， 中國的道德規範向著更多元的價值 平，人際關係中的不公，境遇中的
蠻叔年輕時，大概也就是二十浪當 那時稱呼剛從蠻哥演變過來沒有多 最後目光落在幾百個鮮紅刺目的血 觀轉變。《牆》是充滿了文化衝突 不順。而把所有的夢想都寄託在那
歲左右吧，在鎮街裏是出了名的冷 久，幹出了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手印上，雙手微顫，眼泛淚光，長 的隱喻，客廳到廚房的一堵虛設的 個自己本就了解甚少的陌生國度。
娃，一身蠻牛的力氣、一副蠻牛的 驚天動地的大事，前邊說過，隴海 久無聲。之後大官讓隨行統統下車， 牆，岳母覺得是風水的調適，女婿 為了出國，他們必須用一些常人不
脾氣，鎮裏人為其取名蠻娃。可有 鐵路傍三仙鎮而過，每日裏有火車 誤點的火車繼續前行，大官請蠻叔 約翰卻覺得是不必要的阻攔，一個 用的手段去贏得機會。單若飛的確
一樣，蠻叔，也就是當時的蠻娃， 東來西往。就在那個後晌，蠻哥、 帶路，一行人員，往三仙鎮而去。 要留，一個要拆，拆了之後，岳母 花費了不少心思，卻還是選擇了一
蠻歸蠻，但講理，橫歸橫，但看人， 也就是蠻叔把一列從東往西開向省 接著鎮、縣官員、省城大小領 還是堅持著樹立一個更加堅固的櫥 個頗入俗套的手段，拋棄了原有的
不撿軟柿子捏，專砸硬核桃吃。 城西安的火車硬生生給攔下了！蠻 導火速趕到，大官帶他們一戶戶走 櫃。可惜這是一個公共活動空間， 情人，而另攀高枝去勾搭一個可以
話說一次正遇鎮街集市，熙熙 叔攔火車這件事情，在當時是天大 訪，看著空無一物的麵缸、久未動 誰都不做妥協，這場爭執還會繼續 幫助他出國的女人。
攘攘的攤販中，有一個賣自家辣椒 的事件，嚇傻當地縣官，震動西安 火冰冷的鍋灶、看著有氣無力、形 下去。還有《跨狗婚姻》西方人視 出了國門，還是要靠自己，可
麵的姑娘，長得格外俊俏水靈。也 省城，驚動北京中央。 如餓殍的群眾，大官一直眉頭深鎖， 狗如己，東方女性卻難以接受，原 是單若飛在這些方面卻是那麼缺乏
是合當有事，鎮街裏一位皮貨商的 關於這事的曲折，長話短說， 保持沉默，最後說了三句話，大官 本的兩人世界，因為狗的參與是否 能力，於是又開始在網上勾搭女
二公子，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只揀要緊的敘來。當年困難時期， 對群眾說：“面對你們，我們羞愧 就成了第三者的介入。狗在這裡不 人，他過於相信自己的魅力，可是
花花太歲。一遇集市，常帶幾個閒 三仙鎮人在饑荒中苦苦煎熬，想出 無言！”然後率身邊官員，面對百 僅只是寵物意義上的加入者，而是 這一回他能夠成功地實現自己的
人，在街上晃蕩，吃拿卡要，滋事 外奔個活路，可偏偏上邊不准人員 姓深深彎腰，長久鞠躬。大官對大 家庭的一個成員，它對於男主人的 夢想嗎？屌絲逆襲是現在時髦的話
生非，實實的惡人也。這日正在街 流動，早晚有民兵把守各處路口， 小官員說：“餓死老百姓，是要上 忠誠於親密，似乎有時更甚於女主 題。其實古往今來，生活中都不乏
市晃蕩間，一眼瞅見賣辣椒麵的姑 眼看著是坐以待斃了。三仙鎮見過 史書的。”大官對蠻叔說：“你是 人。是否能夠寬容和接受這種家庭 成功的範例。而像單若飛這樣的人
娘，頓起邪念，藉口買辣椒麵，趁 世面的人多，腦子比一般鄉下人活 為民請命，英雄啊！”在當時，蠻 的模式呢？ 物，卻是從生活的負面吸取了教
機糾纏不休，誣稱姑娘的辣椒面麵 絡，於是開始偷偷私下串聯，商量 叔攔火車那是犯了大罪，大官這一 來自東方國度的我們，選擇了 訓，以為走了一條捷徑。可是這條
濺進了他的眼睛，威脅姑娘要麼賠 如何找尋出路。商議結果，請鎮 句話也是為蠻叔開罪，說給當地官 後半輩子生活在美國的土地上，儘 捷徑引導他到達的不會是精神上的
他眼，要不就陪他人。滿街眾人懾 上有名的文化人寫了一份給政府的 員聽的，不是大官這句話，掉不掉 管這裡多族裔共榮，文化上多元開 真正成功，或許他有機會在物質上
于花太歲淫威，無人敢上前與其理 “請願書”，期盼政府能發放救濟 腦袋不敢說，蠻叔的牢飯那是吃定 放，但是，對於我們要改變的還是 獲得些許滿足。
論。可憐姑娘平白遭此惡人欺淩， 口糧，解救成千口老幼饑民於危難 了。 太多。特別是你與異族文化的男女 夫英為讀者娓娓道來的這些故
孤單無助。 之中。 隔天，救濟糧發放到戶，三仙 共處一個相對狹窄的環境，共事、 事，細節真實，讀之不時讓你扼腕
正在危難時刻，蠻叔，那時的 “請願書”字字滴血、聲聲泣 鎮在經歷了艱難歲月的掙扎，幾乎 共寢，或是共居一室，更多文化的 嘆息。從他們的作品中，我看到了
稱呼還是蠻娃，恰巧經過，得知事 淚，末了幾百戶家庭，每戶一名男 在鬼門關打了幾個轉後，又活過來 難題將撲面而來，你準備好了嗎？ 許多原來自己以為了解的，卻不是
情原委，一股蠻氣，直沖腦門，一 丁，咬破食指，按下血手印。有一 了。三仙鎮的人們說北京那位大官 準備好做出改變了嗎？你具備一顆 那麼回事的故事。他們的筆為我掀
把豁開圍觀者，擋在花太歲和姑娘 戶丈夫在外地工作，家中唯一的男 是神仙派來的救命恩人，要不然怎 包容博大的心胸了嗎？ 開了一層層矇在生活表面的面紗，
之間。其實蠻叔和花太歲兩人在鎮 丁就是女人懷中不到一歲的嬰兒， 麼會這麼巧，隴海路每天來往那麼 虔謙的小說生動地提出了這些 將生活的真實面容描繪出來，細膩
街也算互聞其名，只是從沒打過交 母親忍痛紮破兒子的手指，在嬰兒 多火車，蠻叔怎麼偏偏就攔下這輛 問題，讓你讀之心情起波瀾。她的 而生動，風趣而幽默，情節跌宕有
道，今日相見，一方依仗人多勢眾， 撕心的啼哭和母親的淚如泉湧中， 火車，怎麼北京大官偏偏就在這輛 短篇小說，篇幅不長，卻融匯了兩 致。如果這樣的生活場面能夠讓讀
一方則是專砸硬核桃的主。一語不 也按下了那個小小的手印。幾百個 車上？這個像神仙一樣的救命恩人 種文化的差異 , 幾種性格的衝突。 者不僅看到生活的細部，同時也能
合，爭鬥升級，眼看要演變成一場 鮮紅的血手印，觸目驚心，意即禍 是蠻叔捨命攔火車請來的，蠻叔是 以小見大，下筆之處優柔細膩， 了解產生這些人物的那個獨特的時
血拼之勢。忽有風起，恰恰把辣椒 福與共，事成則罷了，事敗則哪怕 三仙鎮人的第一救命大功臣。周圍 人物性格躍然紙上，難能可貴。 代氛圍就更好了。
麵吹進蠻叔眼中，本來用水沖一沖 天大的禍事臨頭，也甘願挺身承當。 的鄰縣，托三仙鎮的福，也領到了 這次結集出版，卻有了不一樣的分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夫英的
也就沒事，可蠻叔性子急，使勁用 “請願書”既成，但如何送達政府， 救濟糧，救了多少人活命，蠻叔被 量。作者的文學夢想，和在作品中 創作之路可以走得很長，期待他們
手揉，越揉越辣，越揉越痛，加上 卻成了天大的難題。當下的政策就 多少人感念，那都是後話，自不必 體現的持之以恆的關懷的視覺角度 有更多佳作問世！
正和人惡鬥，頓時間怒從心頭起， 是各級政府制定的，前去申訴，不 細說了。 顯然和作者來到美國後，皈依基督
氣向膽邊生，性急之下，沒等眾人 啻等於自投羅網。就在一籌莫展、 教，從而導引她走向了慈悲為懷的 作者簡介：葉周，北美洛杉磯
反應過來，只見蠻叔一把抓起旁邊 萬般無奈之下，瞎子蠻叔把按滿血 作者簡介：王偉，北美洛杉磯 心靈建設不可分割。她對愛的感受 華文作家協會會長。曾出版長篇小
籃子裏的辣椒麵，發狠朝左眼塞去， 手印的“請願書”往懷裏一揣，只 華文作協會員，《洛城文苑》、《洛 回應，她的感恩虔誠、悲天憫人， 說《美國愛情》《丁香公寓》，散
一聲大吼：“狗日的！我叫你辣！ 說了句：“等我兩天！” 城小說》編委。已出版四本詩歌合 她對真純質樸仁慈歡樂等等世界初 文集《文脈傳承的踐行者》《地老
辣死你！” 兩天后，就發生了蠻叔攔停火 集，著有文學評論、散文系列等。 衷的擁抱，用她所特有的視野和故 天荒》等。
那場面，那陣勢，驚動鬼神， 車這一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嚇煞凡人。一街眾人一聲驚呼，個 關於蠻叔如何攔下火車，因為
個失色。花太歲雖屬惡人，但也就 沒有其他親眼目睹的見證人，所以 王媽接到水費單，打開一 水費單 水龍頭﹐欺騙老弱者孤掌難鳴、
限於平日欺壓良善柔弱而已，何時 流傳好多種說法：有人說蠻叔站在 看，大吃一驚！ 求助無門﹐然後假裝好心代修
見過如此場面，早已和幫閒們溜之 鐵路中間，手裏搖著一面紅旗，火 怎麼這季水費比上一季漲了 理﹐非法收取金錢，每次收錢後
大吉。可憐那時醫療技術簡陋且缺 車司機遠看像一團燃燒的火焰。這 四倍？再仔细看，還有一張水龍 ■林爽 ( 紐西蘭 ) 還要老人保密。水務局發現最近
乏，延誤醫治，硬生生辣瞎了蠻叔 個說法也有依據，蠻叔當時是基幹 頭漏滴照片和一封信。內容大概 特別多類似水費暴增投訴﹐引起
左眼。不過對蠻叔來說，這是個悲 民兵，出入鎮街自由，傳說中那面 說水務局發現她家用水量比以往 懷疑﹐進行調查。該員工一直瞞
喜劇，老天爺自有安排，和所有聽 紅旗還是民兵突擊隊的；有人說蠻 猛增許多，未知是否家裡增加人 答應﹐還說﹕那我就做好心代您 著水務局的惡行終被揭發﹐加控
到這個典故的人想的一樣，那個俊 叔穿一身白布孝服，火車司機遠看 口、來了客人還是水龍頭漏滴？ 修理。 一項教唆他人隱瞞罪﹐被判入獄
俏的姑娘，後來就成了蠻叔的媳婦， 像騎著白馬的將軍，這個說法也能 王媽一看，趕緊跑去檢查水 折騰了大半小時水喉終於修 五年……”
稱呼隨著年齡，從蠻嫂漸漸變成蠻 說通，那意思就是蠻叔身穿白衣， 箱。還未打開箱蓋子，已聽見裡 好，大漢說要是水喉工來得付他 作者簡介：林爽，世界華文
嬸。 懷揣“請願書”，以命相搏，此一 面咕咚咕咚流水聲。心知不妙， 一百五，但他出於好心幫王媽， 作家交流協會副秘書長。著有《紐
光陰荏苒，說話間已到上世紀 去就沒打算留後路；也有的說法繪 馬上折回客廳打電話。 收她五十算了！王媽千謝萬謝， 西蘭原住民》《展翅奧克蘭》《紐
六十年代初。三年困難時期，陝西 聲繪色，說當火車司機發現蠻叔時， 水務局服務員聽完王媽電話 目送大漢開車離去。 西蘭的活潑教育》《紐西蘭名人
傳》《林爽漢俳》及《林爽微型
關中這塊本來算是富庶之地，那時 一面拉響汽笛，一面緊急制動，火 後，答應盡快派員工上門檢查。 王媽聽說同條街獨居的李 小說選》等十部中英文著作。
節也是家家缺糧，村村饑荒，雖不 車汽笛尖利刺耳，車輪和鐵軌火星 半小時後，一輛工程車來到。一 伯﹑張嬸﹑何叔也發生類似情
像外省一些地方嚴重到餓死人的地 飛濺。眼看火車迎面而來，蠻叔卻 名身著制服大漢跳下車，王媽忙 況﹔最近水費不明不
步，但人們也差不多在生死線間艱 一動不動，反正信不信由你，傳說 迎了上去告知情況。 白爆增許多……
難掙扎。其實也不是後來說的什麼 中火車硬生生就停在距離蠻叔不到 大漢打開水箱蓋一看，說水 不久﹐ A 市新聞
自然災害，那幾年倒是正常年景。 一尺遠的地方。 管爆裂需要馬上找水喉工更換。 報頭條刊出《水務局
關鍵的問題是前幾年放衛星，從上 火車被攔停後，蠻叔被乘警和 王媽六神無主求他幇忙！ 員工惡意破壞獨居老
到下，大小領導冒功領賞，虛報產 聞訊趕來的當地公安立馬拿下，五 大漢說他非水喉工，也非他 人水龍頭被判入獄》，
量。地裏打下的糧食都上交了公家， 花大綁，眼看就要押上警車。還是 份內工作。王媽情急，說可付他 “一名水務局員工經
就這還不夠，連老百姓基本活命的 那句話，不管你信不信，說神也好， 費並要求他代勞，大漢這才勉強 常惡意破壞獨居老人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