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58 - 107學年度長榮大學應用哲學系畢業專題發表會「向。哲光」

心智狀態裡面包含關於感質的主觀現象，那麼，就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功能

狀態要如何表現出感質內容?

很容易的解法是，如果我們在一個有模擬視覺或是類似功能的機器面前擺

出一個我們看起來是紅色的物體，只要它回答”面前有一個紅色物體”，自然而然

就可以聲稱這部機器表現出有關感質的功能狀態，但是有一個名叫顛倒感質，或

者稱為顛倒光譜(inverted spectrum)的思想實驗似乎可以挑戰這個說法。

假設有兩個人 A 與 B，A 是一位視覺完全正常的普通人，但是 B 卻是一

位紅綠色盲患者，他們共同看著一顆蘋果，全部都聲稱他們看見紅色蘋果，但是

奇妙的地方在於，在 B 的眼裡，紅色蘋果看起來是我們認為的綠色，但是他還是

聲稱他看見紅蘋果，在 B 的眼裡，所有紅色實際上看都是我們認為的綠色，所有

綠色實際上看都是我們認為的紅色!

這個思想實驗說明了一點，如果一部通過圖靈測試的機器實際上就是在這

其中的 B，依照上述的思考實驗，是否邏輯上 B 的主觀感受會是與常人完全相反

的呢?但是這也不能完全攻擊到功能論，因為這個紅綠色盲表現出的功能狀態在

旁人看來依舊正常，我們可以像圖靈在模仿遊戲裡論證出機器只要表現出與人一

樣的思考能力即真的擁有思考能力，而不用在意機器是否真的思考，現在可以同

樣只關注這位紅綠色盲與常人無異的表現，而忽略不計色盲本身實際上有與眾不

同的感質內容。但是 David Chalmers 在 1995 年就針對此提出舞動感質(Dancing

Qualia)( David Chalmers,1995,pp251-258)的論證，他試圖把顛倒感質的思想實驗

推到極限，並且加入可以客觀觀測感質內容的要素，是否在顛倒感質之中只是有

人終其一生都是持有實際上與他人不同的感質，或者這個顛倒感質的情況是由人

為操控，並且在短時間內連續發生呢?

舞動感質的設想情況是這樣的:假設我能夠正常的感受到顏色，持有與一

般人相同的感質，有一天，有個人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我的腦袋裡裝設了某

種電路，這樣的電路能夠改變我的感質內容以及認知，並且加裝了開關，使我的

腦袋與電路能夠隨時切換，而這個電路啟動後，當我看見紅色時，我實際上看到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