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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间接控制的若干问题（ １９８６） ５２５

（２ ） 在改革实践中，人们十分重视把微观经济搞活，这是完全正确的。 但与此同时，绝不能放
松宏观调节与控制。 问题在于怎么管，如何迅速建立新的控制方式去代替旧的控制办法。 如果新
旧体制的交替出现了脱节，搞活了企业而放松了宏观控制，减少了行政干预和指令性指标而没有代
之以有效的经济手段，必然会出现管理上的“真空”。 这正是当前某些宏观失控现象产生的主要原
因。 我们应全面估量各项改革可能产生的一系列影响，力求改革措施协调配套，力求宏观体制改革
跟上微观经济搞活的要求，尽量减少出现脱节现象。
（３ ） 改革的最大难点不在于如何把企业搞活，也不在于如何把宏观活动管住，而在于如何把微

观经济的活力与宏观经济的协调力、凝聚力恰当地结合起来。 这种结合是经济活动本身的内在要
求，也是体制改革成败的关键。 因为要促进社会主义经济生机勃勃地向前发展，应同时解决好两方
面的问题： 其一，必须使构成国民经济基本单位的每一个经济细胞都充满活力；其二，又必须把千
千万万个经济细胞凝聚为一个互相衔接的有机整体，把各项经济活动纳入健康的协调发展的轨道
之中。 我们所进行的体制改革，归根到底，就是要形成一套能有效地推动社会主义经济运行的管理
机制。 这既要以增强企业活力为中心，又要使每一企业具有一种向心力，从而把分散的企业的活力

变成整个社会主义经济的巨大活力。 如果不能同时解决好这两个方面问题，改革过程中必然出现
波动、反复甚至失误。 这已为国外的经验所充分证明，是很值得注意的。
（
二）为正确运用经济杠杆实现间接控制创造条件

（１ ） 经济杠杆的科学运用，是以对价值规律的深刻认识为基础的。 离开价值规律的作用，就谈
不上经济杠杆的有效性。 所以，绝不能认为以经济手段管理经济，就一定符合客观规律。 与行政手
段一样，运用经济杠杆也有一个是科学运用还是瞎指挥的问题，是符合还是违背客观规律的问题。

众所周知，我国目前由于价格体系不合理，在许多方面不反映价值规律的要求，从而使价格杠杆难
以发挥作用，甚至起“逆调节”的作用。 工资杠杆也存在着类似的情况。 通过体制改革，逐步调整不
合理的价格和工资制度，才能为这些杠杆充分发挥作用创造条件。 所以，我们必须正确估量价格、
税收、工资等目前还正在改革之中，其作用还受到很大限制这一实际情况，不能估计过高。 完善经
济杠杆体系，需要有一个过程，学会和熟练地掌握经济杠杆，也需要有一个过程。

（２ ） 经济杠杆的运用，是以企业一定的独立权益为前提的。 因为价值规律是商品经济运动的
规律，只有每个企业成为相对独立的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才能运用经济杠
杆推动它们关心自己的经济利益和事业的发展。 目前的情况是，许多企业既有了一定的自主权，原
来的“大锅饭”又尚未完全打破，这是造成有些单位不惜损害国家利益和自身事业发展，竞相滥发资
金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应当尽快改变这种状况，使企业真正成为自负盈亏、独立核算的经济
实体。
（３ ） 宏观经济的平衡协调，既是宏观调节的要求，也是经济杠杆正常发挥作用的必要条件。 宏

观经济的平衡，包括供、需总量的平衡和构成的平衡。 我认为，其中最重要的是总供给量和总需求
量的平衡。 因为如果总需求大大超过总供给，则会带来物价总水平的上涨，并且由于严重的物资短
缺而使企业丧失开展正常竞争的环境，从而也减弱了经济杠杆的作用。 当前，如果控制不住总需求
的过分膨胀，价格是难以控制的。
（４ ） 正确运用经济杠杆，又必须以一定的管理基础和经济基础为条件。 管理基础是指一定的
管理水平，如人员素质、建立经济核算制和经济责任制的状况、信息工作水平等。 从一定意义上说，

改革就是为了完善管理机制，增强管理功能，从而更科学、更有效地进行管理。 只有把改革与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