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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

謙 查理 兩個小女孩
和
專 ■虔謙
版
十六歲時，我生了女兒薇 我原以為薇薇會很高興，因為 “她父母都在廣州工作，家裏
薇。還在薇薇出生前，她的親生父 她喜歡絨毛玩具，就像我一樣。再 就剩下蘭蘭和她爺爺奶奶，還有弟
親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薇薇十一 說，這隻狗狗真的是滿逗滿可愛的。 弟。”
歲時，我意識到我們需要搬到好一 結果是，薇薇臉上連個笑容都 “哇，蘭蘭的任務很繁重啊。”
些的地方住。 沒有。她彈去了小狗背上的灰塵， 我說。
我看中了一棟小小的但很溫馨 沉默了半響後說： “是的。現在很多父母離開村
的公寓套房。保險起見，我問經紀 “這狗狗有個中國名字，我想 子，留守兒童成了中國一個很大的
傑克，這房東為什麼要賣掉這套房。 知道這名字是什麼。” 社會問題。”張老師解釋說。
“這套公寓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就知道她心裏在犯滴咕。“那 星期六，張老師陪我和薇薇去
房東之所以要賣，是因為他離婚了， 妳為什麼不去問問小曼呢？”小曼 女孩蘭蘭的家。
事情搞砸了。”最後這一句，傑克 是薇薇的同學。 蘭蘭正在做午飯。她長著一張
是挨近我耳朵邊說的。 薇薇沒回應，她繼續著自己的 圓圓的臉，留著短髮，圍著圍裙。
開始搬家了。薇薇很喜歡這個 思路。“我想給它一個英文名字。 我注意到爐臺前的她經常要踮起腳
梵高最著名風景油畫作品欣賞之奇幻《星空》 新地方。我忙著把前面房東遺留下 我想叫它查理。” 尖來做事。
來的東西扔掉，搬進我們自己的東 “這名字好聽！”我附和，“我 見了我們，蘭蘭有些靦腆甚至
西；她卻忙著在新房子裏轉著，好 們就叫它查理。” 緊張。張老師做了簡單的介紹；我
奇地東張西望。 絨毛狗查理似乎是改變了薇薇。 和薇薇笑著跟她說：“你好！”然
“媽媽，你來看！”她的喊叫 她常常拿著那狗陷入沉思。有一天， 後張老師又跟她說了點什麼，她才
從小房間裏傳了出來。 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寶貝， 平靜了下來。
【第五十期】 “看什麼？” 你在想什麼呢？” 飯菜很香。有米飯，有雞蛋和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一隻狗！” “媽媽，我把查理帶去給小曼 青菜豆腐湯。蘭蘭的爺爺奶奶和弟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我走進去一看，只見薇薇手裏 看了。她說查理名簽上的中國字不 弟開始享受蘭蘭準備的午餐。如果
編委：王傳利、王偉 網址：http://lacwa.com 拿著一隻絨毛狗。那狗大約六英寸 是查理的中文名字，而是一個女孩 不是親眼見，我們簡直不能相信這
顧問：陳殿興、 于疆 、 張棠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那麼高，大部分的毛都是白色的。 子的名字。” 頓並不簡單的午飯是一個九歲的小
它有一個黑色的鼻子，兩隻棕色的 噢，這個事倒是有幾分震撼。 女孩做的。張老師鼓勵我們也嘗嘗。
眼睛睜得大大的，上頭是一對往下 “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我們嚐的時候，發現蘭蘭根本
採訪虔謙 談小說創作 斜的眉毛。它一雙長長的棕色耳朵 蘭蘭是很普遍的中國女孩子的名字， 沒在吃。
“她姓張，叫蘭蘭。小曼說，
往下耷拉著，半遮掩著那一半白一
“蘭蘭，吃，吃！”我用磕磕
半棕的額頭。 是蘭花的意思。” 巴巴的中國話對蘭蘭說。張老師也
虔謙，本名曾明路，北京大學 去描寫展現，今後有時間我會繼續 狗的脖子上有一個小圈圈，吊 我不禁在薇薇身邊坐了下來。 催她吃飯。
文科畢業，現居洛杉磯，從事電腦 嘗試。 著一個小名字簽。名字簽上什麼都 “她一定是個漂亮的女孩。”我自 於是蘭蘭開始吃。
沒寫。
我看著她，想跟她說點什麼，
言自語。
編程。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 記者：你出版的文字上百萬了，
“查理不理我。”薇薇盯著絨
“這狗怎麼沒有名字呢？”薇
員。她的中、短篇作品發表於海內 還如此勤奮繼續寫作，是否有自己 薇問。 毛狗，打破沉默。 這才發現之前學的中文都忘得差不
多了。
外報刊超過百萬字。散文獲海內外 的夢想？
多個獎項，被選入教材，入圍世界 虔謙：我的文學夢想，就是希 嘖，我怎麼知道呢？ “你說什麼，寶貝？” 張老師便過來幫忙。
薇薇看了看狗的底部。“海，
“你看，不論我怎麼換姿勢，
“你爸爸媽媽多久回來一次？”
華文散文百家。小說屢屢獲獎，還 望把這樣一個“我”，她對愛的感 你看！”她興奮地指給我看，那狗 查理的眼睛就是不看我。他在看別 我問。
被搬上銀幕，收入多種選集。已經 受回應，她的感恩虔敬與悲天憫人，
“現在只是媽媽了，我爸
出版有長篇小說《不能講的故事》， 她對真純質樸仁慈歡樂等等世界初 的後腿上還有一個名字簽。 的地方，別的人。” 爸……”她欲言又止。張老師便把
哎，我是怎麼都跟不上自己女
“這個名簽上有字！不過不是
中篇小說《亦真園》，短篇小說《萬 衷的擁抱，用她所特有的視野和故
家燈火》，散文選《天涯之桑》， 事，以文學形式和他人分享。希望 英文。”她的嗓音升得更高了。 兒的思路，我只能這樣安慰她：“別 事情的背景補上：“她爸爸媽媽離
婚了。”
得擱下我手頭的活兒，
我只
犯傻了。查理只是一隻絨毛狗，不
詩集《原點》，文學評論集《機翼 這樣的一種根殖於中美、源自於普 從薇薇手裏拿過狗來。 是真的。”我也知道，我只是在叨 我和薇薇一聽，互相對視了一
下的長江》等。 世、文心出於自身的文
記者：虔謙，你好。移民美國 字，能成為文學浪淘後閃 我仔細看了看狗名簽 嘮著女兒不會聽的話。 下。薇薇脫口而出：“蘭蘭，別難過。
初始的艱辛，大家都會品嘗過，有 閃發光的晶瑩珠貝。 上的字。“看上去好 “媽媽，能不能把我送到小曼 我也是一樣的，只有媽媽。”
張老師翻譯了，蘭蘭點了點頭，
什麼吸引你，在艱難環境下，毅然 記者：你從事業餘寫 像是中國字。”我說。 家去？” 接著說：“本來，媽媽應該每年回
“薇薇，媽媽現在正忙著……”
“那，這狗狗是
執筆投入到寫作行列來呢？ 作很多年了，有哪些最深 一個中國女孩的。她 “求你了，媽媽！” 家一次的。可是，她已經有三年沒
虔謙：我自幼喜文，應該是來 的感受？
如果薇薇從小曼家回來後臉帶
自父母的遺傳。上個世紀八十年代 虔謙：我的業餘寫作大 一定是不小心把它拉 微笑，那我還會有一點成就感。事 回家過春節了。”
“給你媽媽打電話！”薇薇忍
這裏了。”薇薇開始
末期到美國後，文化及身份的碰撞、 概有十二個年頭了。我最深
歸屬、認同就開始了它朦朧、曲折 的感受莫過於文學的宿命。 推理著。“她現在 實是，當薇薇從小曼家回來後，她 不住插話。
的臉上更加陰雲密布了。
蘭蘭搖搖頭：“沒用的。”
一定很想念這
的上下求索。多年前，先生一篇關 文學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被 狗狗， “媽媽，猜猜我發現了什 “那你怎麼辦？”
於海外華人文化的文章啟發了我。 自然而然地邊緣化過。資訊
蘭蘭咬了咬唇，“我要去廣州
我非常贊同他文章裏的觀點，就是 科技的發展，資訊的大爆炸、 麼？” 我只能實話實說： 找媽媽！”
海外華人必須要摒棄依附性，必須 大推廣，使得大多數人隨時
我看到了張老師的雙眼如何圓
要建立華人自己的鮮明文化。華人 可攝取各種故事和新聞。那 “媽媽猜不到。” 睜。很明顯，他也才剛剛知道這女
於是她開講了：
文化雖然包含了故國文化的根基， 種生動性、趣味性、真實性、 “在中國的四川省發 孩的宏偉計劃。
汲取了故國與他鄉文化的養分和精 直接性和新鮮感，已經在一個
“可是，你有錢嗎？”薇薇斗
生過一次大地震，造
華，但是她既不等同於客鄉的文化， 巨大的程度上滿足了絕大多數 成將近七萬人死亡。” 膽問。
也不等同於母國的文化，她具備一 人的精神需求。建立在艱苦細
蘭蘭又咬了咬唇，說：“我把
“天哪！”我倒抽
種獨立的精神與風範。作為文學， 緻的文學功夫和故事編製功夫上 一口冷氣。我記得那場發 吃早餐的錢都省下來買火車票。我
也需要這樣的一種獨立的精神與風 的小說和散文文學，被邊緣化幾 生在幾年前的巨大的地震。 已經攢得差不多了。”
範。這種文化不是憑空捏造，它是 乎就是她在人類這個大時代裏的
“你是說你根本不吃早餐？”
“我們在網上查到了一個學
我們海外華人人生的真切反映。 宿命。這就對文學家提出了新的要 校裏一個班的死亡名單。你知道 我問。
記者：如何選擇寫作的題材是 求，除了純文學方面的精工外，熱
十分重要的，你對寫作的題材有什 愛文學創作的人，一定要能夠享受 一定很 嗎，那裏面有個女孩子就叫張蘭 她點了點頭。
很快，我看到張老師快速地和
蘭！”
麼個人看法？ 孤獨和寂寞。文學不是請客吃飯和 難受呢！” 我明白她在想什麼。“寶 她說著什麼。看得出來，張老師很
虔謙：寫作不能勉強，不能預 一切類似的東西，在厚積薄發的基
“那也是
設要寫什麼。寫作是生命的外化， 礎上，文學創作需要大量的專注和 沒有辦法的事。 貝，”我說，“那場地震是好多 擔心。
突然，蘭蘭的小弟弟哭了起來。
年前的事了。時間對不上號。就
只能誠實地尊重自己的生命經歷和 時間投入。
感受。我寫小說，不會在題材上刻 和文學的日益邊緣化相關，創 來， 薇 薇， 幫 忙 算能對上號，那恐怕也是巧合。 不管爺爺奶奶怎麼哄，他就是止不
你不是說了，中國女孩叫蘭蘭
住哭。他哭得那麼兇，蘭蘭只得中
把我們的東西整
意約束或強迫自己，我寫的都是讓 作在客觀上也就幾乎成了人生豪賭。 理好！” 的很多。我還知道中國很多人 斷和我們的談話，過去照顧弟弟。
我心暖靈動的事物，感動自己的東 東西寫出來了，很美好，但是可能
她抱起弟弟來，對他說：“姐
“我們有辦法
西。《佳思地七十七號》是我自己 被擱置一邊無人問津。文學創作很 的，”薇薇很執著，“我們應該給 姓張。” 姐抱你，小強不哭咯！姐姐給你小
我不清楚我的解釋是否讓她滿
最滿意的小說之一，不單有動人的 可能就是一個人生的“自娛自樂”
情節，還對社會和人的關係有更多 而已。我以為這也很好。人能活得 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這件事。” 意。在這種時候，我寧可她傻一些， 狗狗玩咯！”
她又來了，愛心很大，思路簡
別鑽牛角尖。
張老師楞住了，一下子不知道
的思考與關愛，這部小說被搬上英 快樂，就是勝利。文學能夠讓一個 單。一旦她的思路往這個方向跑， “媽媽，中國有多遠？” 怎麼處理這個翻譯的事。就在這當
文銀幕並獲郁達夫小說獎提名。感 人自娛自樂，這個“豪賭”就沒有
“很遠。他們在太平洋的另一
動自己最深的也往往是自己最熟悉 輸的時候，這就是文學價值的底線。 我就只能配合。 邊。” 間，蘭蘭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隻玩
具狗。她拿著那狗狗在小男孩眼前
“好吧，”我說，“不過，我
的人和事。這就是寫作的最佳狀態。 守住了這個底線，再往前，再往上，
記者：我們知道，海外華文作 就是對外界道義責任和使命的問題。 們先把妳的房間弄好了，好嗎？” 她想了想，然後湊近了一點， 晃動。那隻玩具狗的臉上露著傻傻
我沒有前房東的電話，只能和
家的作品大多是反映華人移民生活， 另一個感受，就是作品形式上 我的代理傑克聯繫。他滿口答應幫 “媽媽，我們老師佈置了一道作業， 的笑。和查理的眼睛不同，這狗狗
的眼睛是鈕扣做的。它的一雙耳朵
內容必須是美國以外的東西。我們
而你的作品卻有相當部分是描寫美 我求新，內涵上寫來寫去卻總是離
國職場與美國人的人際關係，是嗎？ 不開我關於生命和生命創造者的信 忙，但四天過去了，卻沒有他的音 能不能去一趟中國？” 長長的，在哭泣的小男孩面前晃動
信。這邊薇薇問得急，我只好又給
哇，她這是在給我出大難題！
個不停。
虔謙：是的，由於我長期在美 念。虔敬、愛、返璞歸真都是我寫
哭聲魔術般地停止了，小男孩
國人的公司工作，親眼所見美國公 作的信念的要素，是我對人世的終 他去了電話。 我試著積極地想這個問題。其實， 破涕為笑。
我自己也想過去中國旅遊的事，我
“哦，抱歉抱歉，我忘記……
司裏的人事百態。這些經歷是獨特 極期盼。幾乎所有我的短篇小說都 格里給我電話了，說他們不要那隻 一直想去中國西南的貴州省。 我眼睛有些濕潤，我竭力不讓
的，我也因此寫過一些有關的短篇 包含這些懸念，而這懸念又幾乎都
“薇薇，這可是一樁大事，我
小說，比如《街心舞女》《一個聖 是短暫的，因為我對懸念本身沒有 玩具狗。” 們得好好規劃才行。” 它顯示出來。“這狗狗哪裏來的？”
“謝謝你傑克！”
我聽到薇薇好奇的聲音。
誕節的雨夜奇遇》《瑪格麗辭職》 興趣，我感興趣的是化解懸念的那
“我自己做的 ,” 蘭蘭說著，給
“那，我們可不可以現在就規
就在我要掛電話的時候，傑克
《兩顆子彈》《跨狗婚姻》等。這 種力量以及這力量和人的互動。我 又匆匆加了一句：“對了，他還說， 劃？” 我們看她那小小的、裝著針線的小
些小說從美國技術職場的不同側面 覺得中國古代的哲理“天人合一” 他們家裏沒有中國女孩。” 我還能怎麼樣，只能點頭。薇 竹籃。
切入，對內容進行高層次的文學提 太偉大了。文學也脫離不了天人合
我轉向薇薇：“薇薇，狗是你
薇薇也一樣，不知從哪裏把查
煉，最終聚焦於人心和人際關係的 一的框架和靈魂。 的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另外他們 薇終於露出了笑臉。 理掏了出來。“蘭蘭，給，這是你
我們倆都開始努力學習中文。
返璞歸真與美善上。美國職場素材 記者 : 感謝你接受我們的採訪，
多且獨特，看來我還缺乏內在激情 等候你的新作出版的佳音。謝謝。 也說了，他們家裏沒有中國女孩。” 我下載了一個中英文翻譯軟件到我 的狗。你看，你的名字就在它的名
的手機上。 簽上！”
文 陳瑞琳：“虔謙的筆早已超 個會講故事的人，這是一種天生 她是那個百分之一。北大中文系 直到將近一年後，我們才開始 蘭蘭楞住了；張老師也楞住了。
越了個人的痛苦與歡樂，能夠俯 的，不可習得的能力。在我看來， 的高材生，這樣一位小說家，讀 了這個旅行。這之前，薇薇同意， 於是我跟他們簡單地講了講薇薇和
瞰萬家燈火，進入到悲憫世界的 虔謙正屬此類。” 者期待的是什麼？當然是獨特的 我們去四川省東南部貴州省的一個 查理的故事。薇薇說：“蘭蘭你看，
學 大情懷……她在紅塵滾滾之中孤 姚嘉為：“以北美為場景， 視角。打開書體驗一下吧，讓作 邊遠地區。在那裏，我們有機會訪 查理的眼睛正看著你，對不對？”
獨而深情，用自己溫暖的血肉之 多元族群為角色，從日常生活取 者帶著你一起歷險、探索，一 問了一個小鎮裏一家叫向日葵的小 小姑娘蘭蘭接過了絨毛狗查理。
同 軀，向人類的本質靠近。” 材，虔謙以行雲流水的文筆，娓 起享受遊走在現實與想象之間快 學。帶著碰碰運氣的心理，我問有 她凝視著狗名卡上的那三個漢字。
她盯著查理的那對好像會說話的大
沒有一個叫張蘭蘭的女孩。讓我感
感、宿命與超越。”
葉周： “在洛杉磯作家群中，
娓道來一個個感人的故事 : 職場
非馬：“我一直覺得，一個
行 虔謙的小說創作具備自己獨特之 的悲歡、婚姻的離合、文化的衝 作家的任務，是有效地表達事物 到非常驚訝的是，還真有一位，一 眼睛看。一粒粒眼淚慢慢地順著她
的臉頰淌了下來，宛如清晨的露珠
個九歲的三年級女學生！
處，選材上跨越文化，敘述上娓
擊、下一代的教養等等。不同種
娓道來，細膩平視。尤其她的短 族的人在此交會，呈現了普遍的 的本質和人類的共性。這樣的作 僅僅那個收獲，就讓我們這次 在蘭花花瓣上閃爍。
的 篇小說在謀篇佈局上回旋婉轉自 人性。作者以奇詭的想像，編織 品，可以在任何一位讀者面前保 的旅遊富有意義，我們母女倆都覺 “謝謝！”女孩蘭蘭對女孩薇
如，近期的作品在敘述風格上常 出人意表的情節，題材多元而不 持它的藝術感染力，無論他或她 得值了！我們興奮地表示很想去和 薇說。
透過迷糊的眼簾，我看到了薇
評 有令我耳目一新的嶄新嘗試。” 重複。字裏行間流露的恕道與宗 的種族、宗教、 語言、 文化、 這個小姑娘見面。蘭蘭的老師也姓 薇的笑；我從來沒有看見她那麼笑
張。他用緩慢的英語告訴我們說：
年齡、 性別或專業。在閱讀虔謙
教情懷，使得最陰暗的題材，讀
文章：“虔謙是一個為小說
而生的人。她的小說給人強烈的 來也不致過於沉重，這是作者最 的作品時，你會發現她是一位成 “蘭蘭很忙，她得照顧一整個家 過。
語 閱讀快感，無一例外。讀她的小 成功的地方。” 功實踐這一使命的不凡作家。” 子。” 我還看到查理和女孩蘭蘭的對
說，常常有放不下來，恨不得一 施雨：“虔謙是美國新移民 江少川：“讀虔謙的小說， 一個九歲的女孩要照顧整個家 笑。從薇薇到蘭蘭，狗狗查理經過
： 口氣讀完的感覺。我一直認為， 作家中的異數，新移民作家群裏 感覺仿佛就是在‘聽到無數的小 子？我很吃驚，感到難以思議。“那 了兩個世界。兩個世界，被兩個小
女孩的笑，連接了起來。
她的父母呢？”我也用很慢的英語問。
雨滴落地的聲音’”。
學理工科的有百分之九十九，而
一個好的小說家，首先要是一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