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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写这部小说的初衷。 无解的方程式，我将不会再去做任何‘开放’的尝
之所以说他是一个沉默的呐喊，是因为所有作 试了。如果我真是一个由前世流放到今生的遭天谴
者想说的话都藏在每一个字和每一句话背后，静静 的罪人，我也将不再去冒犯天条，试图抹去上天加
的等着读者来解读和挖掘。表面上看是一个怪诞故 在我身上的封印”“不是我不想尝试。而是我深
事，实际上是一个心灵读本。文字之下喷涌流淌的 知，我的‘封闭’是一种很内在、很顽固的机制造
是一个怀有深沉大爱的赤子之心。所以，读这本 成的。如果仔细追究起来，可能确实还有前世的因
书，你不能只读表面上的文字，只看见他的五光十 缘……，人其实是永远也胜不了天的。”比如石玉
色，异域风情，情欲伦理，私处窥探等，而要你用 的一个个诡异的梦境：“忽然大悟：这个身材娇小
心去听，如此你才听到他在这种种表象之下的悲 玲珑，笑容甜美谦卑，身体摸上去温柔如绵的我的
鸣。正如罗曼·罗兰所说的：“只有发自内心，才 同省同校、同种同族的同胞竟然要以一段黑漆漆的
能进入内心。” 枪管来强奸我了。”“我忍不住摸了一下我的下
小说的组成，是一个个谜语，每一个谜面都是 面，—原来在我下体的户外，还有几根未曾脱落的
一个深刻的话题。如果说这部书是一座房子的话， 体毛钢针般固执地挺立在那里。是它们英勇地守
那么这些个隐喻便是搭建这座房屋的砖头，他们相 卫了我身体的大门，给野蛮的入侵者一个迎头痛
互粘连、相互支撑、相互进入、贯穿交叉、交相利 击。”比如她火刑般的将“火钳直直地戳向“半封
用、盘根错节、层层叠叠、大大小小、方方面面 半闭”的“赘肉社会”。比如她大腿根部留下的那
无处不在，涵盖了小说的每一个角落和细节。比 一个“烙印”。比如石玉偶尔显现的对于自己幽闭
如“石玉”身世的“漂流而来”。比如“傻女”的 的阿Q般的自我安慰：“如果单就抵御强奸或更可
被强暴。比如石玉“不知其父”。比如那七八个施 怕的轮奸而言，我的封闭的下体其实倒不失为一道
暴者。比如施暴者灌进傻女母亲身体里肮脏的精 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比如石玉和大布鲁斯的
液。再比如石玉的前后两任男友以及她的假丈夫。 “身体的交媾和纠缠”，以及由生理上的满足而产
比如石玉的幽闭—打开—再封闭—再打开。比如打 生的自我催眠：“我们彼此的进入也不断产生着
开成功后的困惑和放纵。比如前男友的从不入到不 ‘巨大的共同利益’；我们互相枕着对方的臂膀
举。比如现男友那把“小钥匙”从完美到错失。比 时，则经历着一段最甜蜜最曼妙的时光—尽管所
如尹华的“双封闭”：“好像她从不曾是石女，即 有这些都是转瞬即逝的。所以，我也忽然想到，对
使是，也早‘门户开放’成功，跻身于正常人的行 于我‘门户开放’后狂躁不安的身体而言，大布鲁
列了。是的，她确实比我幸运，仅仅一次手术那里 斯也许正是我所期待的那把珠联璧合的钥匙。”比
便‘畅通无阻’了。”以及尹华的虽然畅通无阻却 如她被大布鲁斯猪拱般的“侵犯后”，“赏了大布
无感知。比如那幅反复出现的筮卜之语：“一把钥 鲁斯一个大耳光”和“又立刻给他一个香吻”。比
匙开一把锁”。比如石玉一次又一次各种不同方式 如常道的无端消失以及偶然的信息闪现以及石玉次
的自慰：“我也觉得我那儿其实早成了一个巨大 次无望的呼唤。比如石玉的最终怀孕和流产……等
的‘垃圾桶’，盛满了各种各样肮脏和贪婪的欲 等等等。
望。我在梦里和醒着时，总熬不住要不断地向那里 在人物的隐喻上，作者借鉴了《红楼梦》中以
面扔进各种各样的杂物，有时包括冰凉的酒瓶和带 人物名字寓意的手法，直接了当地用名字来揭底，
电的金属棒……”比如她开放后无法抑制的狂躁和 比如吴源—他从一开始面对的因了石玉的“封闭”
对男性的毫不拣选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比 而不能进入到“开放”后的“不举”，暗示了他
如对开放的渴望以及开放后的痛楚。比如初次开 们“无缘”。再比如常道。常道这名字应和着《荀
放失败后的失望和困扰以及与吴源义无反顾的分 子·天论》中的：“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
手：“我将我身体手术后新发生的变故一五一十地 他是那把开启“石玉”之门的钥匙，但天虽有常
告诉了吴源。我也告诉他，我的身体看来已是一个 道，地却又有常数。天作之合拗不过命运的安排，
22 洛城作家 第三十二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