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13 - 107學年度長榮大學應用哲學系畢業專題發表會「向。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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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人與希臘人躺在墓室中,直到文藝復興時期,歐洲人的精神有了新出
現的成熟,才把它們喚醒。原始的文明形式是很粗糙和野蠻的,它們被忘
記了,或很少被人重視,或被人誤解了,直到那被稱為浪漫主義或王政復
古的歐洲精神的新階段才『同情了』它們,就是說,才承認它們是它自己
本身的現在興趣。因此,目前被我們看成編年史的大段大段歷史,目前啞
然無聲的許多文獻,是會依次被新的生活光輝所掃射,並再度發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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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edetto Croce, 1938)
在此脈絡下,現代人以自身的精神去推動歷史,死的歷史因此被精神注入
活力,過去的歷史因而成為現代史,克羅齊這樣的歷史觀展現出的便是精神觸發
歷史意義的過程。
而在精神說明上,「黑格爾認為精神的本質則是自由…精神的自由不依賴
外在因素而存在,其就是自我包含(self-contained)、自我決定(self-determining),
或者說自我意識到自身就是自由的,不需要其他人或者任何條件加以證明。」(郭
鴻德,2014)
從上面的論述來說,若將客觀的達成作為一種有條件的證明,人的精神一
般並不存在所謂的客觀之說,進一步將克羅齊的史觀套入蘭克的理論中可以發現,
不論是蘭克研究歷史的行為亦或是查閱文獻的方式都是種復甦歷史的過程,而套
用這當中的精神成分與高達美的視域、意識觀點來看可以發現,即便在蘭克的研
究方法中,歷史史實與主觀性的關係可以是不存在衝突的,因為從蘭克對歷史研
究的興趣到其所預期獲取的知識行為來說,無疑是種探究的精神,換言之,當蘭
克打算保持客觀來探索歷史的同時,即便他對文獻採用照抄的方式,那也是讓過
去的歷史昇華為現代史的過程,而在這當中所參與的介質便是他的精神,在精神
世界中還要達成絕對客觀便是不合理的。
286 譯自曾祥鐸(2001)。論克羅齊史觀:「一切真歷史都是當代史」。興大歷史學報,第十二期,
頁 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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