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0 - 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先生，您說這話好象親眼看見過似的。我本以為那屋裡是沒有人的，我對那裡的生
活習慣都很清楚，那個時候是舒爾托先生前常下樓吃晚飯的時候。我絲毫也不隱瞞，
我以為說實話就是我最好的辯護。當時要是那個老少校在屋裡，那我就會毫不憐惜地
掐死他。我殺了他和吸這支雪茄煙沒有什麼區別。現在竟因為小舒爾托而使我被關進
監獄，實在令人痛心，因為我和他從來沒有任何糾葛。”

“你現在已經是在蘇格蘭場埃瑟爾尼·鐘斯先生羈押之下。他準備把你帶到我的家中，
由我先問你的口供。你必須向我句句實言，如果你能夠老實，或者我還可以幫你的
忙。我想我有法子可以證明那毒刺的毒性很快，在你爬進屋裡以前，舒爾托先生已經
中毒身亡了。”

“先生，不錯的，他已經先死了。當我爬進窗戶一看見他那歪著頭獰笑的樣子，就把
我嚇壞了。要不是童格跑得快，當時我就把他宰了。這也就是到後來他告訴我他如何
在忙中丟落了那根木棒和一袋毒刺的原因，我想這件東西一定提供了一些線索，幫助
了您追尋到我們。至於您怎麼把線索聯繫起來而捉到我的，那我就想不出來了。這是
我自己不好，不能怨恨您的。"他又苦笑道，“可是這也真算一件怪事。您看，有權利
享受這五十萬 鎊的我，竟在安達曼群島修築防波堤度過了半生，後半生恐怕又要到
達特沼地去挖溝了。從頭一天碰到那商人阿奇麥特因而和阿格拉寶物發生了關係之
後，我就倒上了黴，沾上這寶物的人也沒有不倒楣的；那個商人因寶物喪了命，舒爾
托少校因寶物給他帶來了恐懼和罪惡，而我就要終身作苦役了。”

這時，埃瑟爾尼·鐘斯向艙內伸進頭來，說道：“你們真象一家人在團聚。福爾摩斯，
請給我一些酒喝。咱們大家都該互相慶賀啊。可惜那一個沒有被咱們活捉，那也沒有
辦法。福爾摩斯，虧得你下手在先，不然會遭到他的毒手呢。”

福爾摩斯道：“結果總還算得圓滿。可是我沒想到那只"曙光"號竟有這般的速度。”

鐘斯道：“據斯密司說，‘曙光"號是泰晤士河上最快的汽船之一，假若當時還有一個
人幫他駕駛的話，我們就永遠也追不上它了。他還賭咒說他對諾伍德的慘案一點也不
知道。”

我們的囚犯喊道：“他確是毫不知情的，因為聽說他的船快，所以我向他租用了。我
們什麼也沒有告訴他，只是出了大價錢。如果他能夠把我們送上在葛雷夫贊德停泊的
開往巴西去的翡翠號輪船，他還可以另外得一大筆酬金。”

鐘斯道：“如果他沒有罪行，我們會從輕處理的。我們雖然捉人迅速，可是我們判刑
是慎重的。"這時傲慢的鐘斯已逐漸露出他對囚犯大擺威嚴的神氣。從福爾摩斯那微
微一笑，我看得出來，鐘斯的話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

鐘斯又道：“我們就要到沃克斯豪爾橋了。華生醫師，您可以帶著寶箱在這裡下去。
我想您是深知我對這樣的作法是負著多麼大的責任。當然，這種作法是極不合法的，
但是既有成議在先，我不能失信。可是因為寶物貴重非常，我有責任派一個警長陪您
同去。您準備坐車去嗎？”

“我準備坐車去。”

“可惜這裡沒有鑰匙，不然咱們可以預先清點一下，您恐怕還需要把箱子砸開。斯
茂，鑰匙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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