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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１２ 苏东水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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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为科学理论的形成过程

１．第一阶段———“ 人为为人” 观点萌芽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初期，我开始研究中国古代的行为学，并于１９８６年发表了《中国古代行为学研
究》。 同年，在《管理心理学》一书中，我提出：“研究‘人’是一个新课题、新领域也是本学科的出发点和
关键”；“研究人的行为规律的科学，实际上是用心理学、社会学、生理学、伦理学等科学原理，以研究人的
行为和人群关系、人的积极性为对象的一门综合性的科学”。 这可视为“人为为人”观点最初的萌芽。
２．第二阶段———“ 人为学” 的提出

１９９２年，本人在《管理心理学》的再版序言中，初步论述了建立“人为学”的观点，认为人为学主
要是研究人的行为激励问题，提供激励行为的各种途径和技巧。 提出“人为为人”其实是有两个有
分有合的命题。 “人为”的根本问题是发挥人的积极性。 与西方管理相比较，也可以部分地归结为
激励问题。 荀子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① 这个“伪”不是假装，而是“人为”，即人的努力。 在东
方管理文化中，“人为”思想贯穿始终而形成了颇具特色的“人为学”。 人为学作为古代的行为学说，

包括了１０个方面，主要有关于人的行为规律的研究，关于人的欲望和人的需要问题的研究，关于奖
励和惩罚的研究，关于“人和”的思想，关于群体行为和组织行为的思想，关于用人问题的研究，关于
领导行为的研究，关于如何运用权力问题的研究，关于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研究和关于人的本性的
研究等。 此后，在一系列国内外重要学术会议上，本人不断深入分析“人为为人”的观点。
３．第三阶段———提出“ 人为为人” 是管理的本质

１９９６年，在《东方管理文化的探索》一文中，本人将东方管理文化的本质概括为“以人为本、以

德为先、人为为人”。 在１９９７年的世界管理联盟上海管理大会上，我向世界学者重点阐释东方管理
文化的本质，并对“人为为人”进行了较为深入的阐述。 在２０００年５月的第三届东方管理学术研讨
会上，我指出：“要促进个人的发展，这方面至少要注意３点，即重视人的作用、重视文化的功能、重
视东方思维带给人类的超越，这是人本主义的三大趋势。”在２０００年７月的蒙特利尔第五届世界管
理大会上，本人做了《走向２１世纪的东方管理》的演讲，论述了新经济、新管理中东方管理文化回归
的特质和新经济时代管理教育和管理学科建设的重大方向是“网络互动、人为为人”。 ２０００年，我

在第四届东方管理论坛上，对“人为为人”在管理新趋势中的作用进行了论述，认为“依据东西方管
理文化融合的原理，这些新的管理模式、方式、方法都可归入人为管理的理论体系”；东西方管理文
化融合在“人为为人”这一东方管理文化的精髓中，“人为为人”既是当代管理行为的新思路，更是古
老的东方复兴管理思维在网络时代的展现。 “‘人为为人’揭示了管理的本质。 从管理思想发展的
历程来看，每个时代的管理思想都反映了‘人为为人’的理念，如周易的阴阳运行规律，儒家修己安
人、治心为上的思想，道家所提倡的‘无为而治’，墨家所推崇的‘兼爱利人’等都闪烁着‘人为为人’
思想的光芒。 ‘人为为人’也是对现代管理思想的概括，行为科学管理、管理反馈、流程再造、组织修

炼、组织学习、网络化组织等等，其核心思想都是‘人为为人’的互动式管理。”“中外历史传统论述的
管理的本质，可以用最简洁的方式概括为‘人为为人’”。 “‘人为为人’是揭示管理学本质的核心命
题，是对古今中外管理思想精华的精要概括。”
４．第四阶段———从哲学的角度剖析“ 人为为人”

２０００年以后，本人又从哲学的角度对“人为为人”进行剖析。 认为“人为”与“为人”是高度统一

① 《荀子·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