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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５４ 苏东水文集
１９９９
东方管理文化的精髓（ ） ①

东方管理文化是积两千多年思想理论和经验所创造的。 如今，随着学术研究方向的拨正，随着
改革开放带来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以最大限度的热情和期望来研究东方管理文化已成为迫在眉
睫的事。

面对丰富的东方管理文化，现代管理可以吸收些什么精华呢？ 我以为可以把中国传统管理文
化简要地归结为“三、六、九”。 “三”即“以人为本、为德为先、以人为人”，这三条也是东方管理文化
的本质属性。
一曰“以人为本”。 这里的“人”，首先是处在
管理系统之中的人，即所谓“民”。 中国传统文献
中对“民”的重要性的论述极其丰富，如《孟子》的
“民为贵”等等，中国传统管理哲学是以人为核心

的。 孔子的主要思想之一是“仁”，孔子归结“仁”
为“仁者，人也”。 西方管理从霍桑实验之后开始
重视人的作用。 但直到近年来，人本管理才成为
与科学管理并驾齐驱的两条线路。
二曰“以德为先”。 东方管理文化强调道德

伦理的作用。 《大学》中说：“德者，本也。”儒家管
１９９９年复旦大学东方管理研究中心、 管理心理实验室 理思想的逻辑起点是“修己”即自我管理，“修己
成立仪式暨学术研讨会 安人”包涵了带根本性的管理方法。 “修己”就是

让管理者作出道德示范，在无形中影响被管理者
的行为，从而达到“安人”的目的。
三曰“人为为人”。 “人为为人”其实是两个有分有合的命题。 “人为”的根本问题是发挥人的积
极性。 与西方管理相比较，也可以部分地归结为激励问题。 荀子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这个

“伪”不是假装，而是“人为”，即人的努力。 在东方管理文化中“人为”思想贯穿始终而形成了颇具特
色的“人为学”。
“人为为人”是相互联系的两个方面。 “人为”的根本目的是“为人”。 管理也体现为从“人为”到
“为人”的过程。 这一过程体现在家庭、行业、国家的一切方面的管理之中。 以上，我概括的三方面
的主要管理及应用，在我撰写的《东方管理文化的探索》《管理心理学》《现代管理学中古为今用》等

① 本文节选自《现代领导》１９９９年第４期《汲取东方管理文化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