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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５６ 苏东水文集

把握历史机遇，复兴东方管理文化（ １９９９ ） ①

一、管理文化与东方管理文化

管理作为人类社会的一种重要活动形式，总是受到一定社会文化的影响，反过来，管理又为社
会文化增添新的内容。 优秀文化是一切组织持续成功的精神支柱和驱动力。 一方面，管理首先是
文化的产物，任何一种管理理论与政策的提出都离不开特定的文化背景。 在中国，自汉代董仲舒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思想即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的主流思想，儒家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
的内核和中国传统管理思想的重要渊源之一，同时也是中国封建社会各层次管理实践的指导思想，
并且渗透到管理人才培养的各类教科书中。 另一方面，管理本身就是一种文化形式，管理不只是一
门学问，还应是一种文化，它有自己的价值观、信仰、工具和语言。 任何一种管理知识和管理实践，
都是管理者的文化创造，为当时的社会文化增添了新的内容。
我们对东方管理文化的研究就是为了培养和建立一种同时具有历史连续性、内在一致性、普遍
适用性和强大辐射力的管理文化，指导国家治理、企业经营、家庭生活和个人修养。 因此东方管理
学的管理文化覆盖治国、治生、治家、治身等多个层次，其研究的“组织”包括国家（政府和其他非营
利组织）、企业、家庭和人本身。 而西方的组织文化只是针对企业和少数非营利组织，对于国家层面
的管理和家庭管理很少涉及，对于治身或个人修炼的研究，虽然西方管理学界著作颇多，但并没有
被纳入统一的管理文化理论体系。
直到现在，一些学者和企业家对管理的理解还仅仅停留在现实操作的层面，我认为更应该从文

化层面即管理文化的角度来透视和理解管理的实质。 因此，东方管理学派对管理的研究不仅仅停
留在知识的层次上，还进一步深入到形成和影响管理的文化背景之中，挖掘其背后的哲学内涵。 ２０

世纪９０年代初阐述以中国传统管理文化为核心的东方管理学理论时，我不仅提出东方管理学理论
的知识基础———“三、六、九构成说”② ，还把蕴涵在这些著作中的管理文化归纳为东方管理哲学“十
五要素说”③ ，并进而提炼出以人为本、以德为先、人为为人的“三为”东方管理文化。

二、把握历史机遇， 复兴东方管理文化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美国经济持续十年的增长创造了“两高一低”的新经济神话，以信息技术和生

① 本文是作者１９９９年在第二届世界管理论坛暨世界华商管理大会上的发言稿，原题《论东方管理与中国文化的复兴》。
② “三、六、九”即以人为本、以德为先，人为为人的“三为”思想，儒、易、道、墨、法、兵六家学说，《周易》《老子》《论语》《荀子》《孙子兵
法》《盐铁论》《富国策》《营造法式》《生财有大道》九部传统管理著作。
③ “十五要素说”是指东方管理哲学包含“道、变、人、威、实、和、器、法、信、离、谋、术、效、勤、圆”十五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