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7 - 107學年度長榮大學應用哲學系畢業專題發表會「向。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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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社會與鄭捷事件的影響
第一節 「我們」被區別出來
在爆發意外的悲劇性殺人事件時,身處在社會上的我們常常為了立即找到
能夠緩和人心惶惶的原因而開始使用隨手可見的標籤來標籤化殺人者的形象。我
們習慣透過標籤化來看待悲劇底下的人物,無論是殺人者或被害者,去作一個逐
出在我們群體當中的行為,像是將他們標籤化或歸因這些主體,只為了維持社會
上運作的秩序。
在傅柯《古典時代瘋狂史》裡面提到,監獄、收容所、救護院變成了驅逐
非理性主體的場所,人們因恐懼裡頭的傳染病或是腐敗的邪惡空氣,於是藉助醫
學名詞的表達,讓醫學去決定和劃分非理性的罪惡和瘋狂,也另外以守衛者的身
分來撫平人心的惶恐。我們因為恐懼而希望透過隔絕非理性的行為就和一開始被
人們貼上標籤來區別我們群體之間的差異是一樣的方式,並且想透過道德和醫學
的合作,以驅逐和防備的方式將他們標籤化進入牢籠的地方,也夢想著經由監禁
措施變成教育的目的,達成一種嚇阻的警惕作用。透過這樣的距離感,是最簡便、
易劃分的,甚至是不用思考的就直接排除差異的行為。但是這樣從群體中驅逐方
式並不能有效的解決根本問題,雖然透過劃分的排他性方法,能夠盡快切除可能
會帶來危害日常的秩序,但是日後還是有可能存在著其他潛在的相似事件的非理
性者出現。
在面對被標籤化的非理性者時,人們第一時間也慣性於陷落一種可憐的我
和可惡的他的情緒之中,也不太想去更了解當事者事發背後的原因。因此,這樣
的隔絕監禁方式「盛行著一種「腐爛」的混合意象,它同時關係著道德腐敗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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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潰爛,支配著人們對受監者的厭惡和憐憫感受。」 也因此,這樣的劃分印
179 (Michel Foucault)米歇爾・傅柯著 林明志譯(2009)。古典時代瘋狂史,台北市:時報文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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