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54 - 107學年度長榮大學應用哲學系畢業專題發表會「向。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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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們對世界以及我們自身的揭弊。它們都同海氏所說的那般,都同樣是原初的
或者「等原性的」。另一個面向,這些特徵互相聯繫而不可分割。不可能存有一
種實體,它能夠與「世界」共在卻不與他者共在,或是與他者共在卻不與「世界」
共在。沒有哪種存有只有情緒只有理解,或者只有理解沒有情緒,以此類推。那
該如何把這些賦予此在的論敘統一?假設把它的這些特徵都是為根植在此在的
基本狀態煩(Sorge)中,就能做到,煩跟英文Care 一樣,有兩種面向的意思;首
先是對某事物「關心」和「擔憂」;此外也有表示「照料」某物,海式使用的煩在
兩個層面都涉及了,可它的意義要比每一層意思都要更為基本;即使某個人就這
類詞的一般意義來講是沒有煩惱的、無憂無慮又或者心不在焉的,在海氏所指涉
的意義範圍內,這個人仍然是煩著的、心有所慮的,正因為此在的在世存在總是
煩,才會談論它對諸如鞋子和手機這些有待上手的事物的關心(Besorgen),才會
談論對別人的牽心(Fürsorge)。不過有關心和牽心就有漠視、輕視和仇恨;缺乏
煩、關心、牽心的實體是諸如石頭、樹木和動物這類完全不具備這些能力的實體。
煩有別於意願、希望、努力或認識這些具體的態度。某個人不管願意做什麼事、
希望做什麼事以及努力爭取什麼東西,這個人事先都要煩。某個個體想獲得知識,
首先就得煩。『在極度抑鬱或者焦慮中,也是我們清醒時最接近於缺乏煩時,這
時候我們會發現難以對任何事情產生意願或願望,甚至不會想要從我們的狀態中
解脫出來,更貼近的說這時的我們是掉落在存在的平台,前面有提到海氏認為所
有此在都是座落在存在的平台之上,並且用自身所處的位子去理解存在,但在前
面所述掉落的狀態中是一種離平台最接近的時候,也可說是虛無之感,但不止在
這個層面,是更深入的,類比尼采的說法就是跌落深淵,一種恰巧窺見存在深淵
整體的狀態,這些概念將在本文後面詳加描述。』
儘管煩體現了此在的整體,它仍然是複雜的,海氏將其定義為:「先於自
身、已作為(與在世中相遇的他物)共在的存在。」(存在與時間 192),煩因此
涉及我們先前提起的三個組成部分。此在先於其自身,它是它的可能性,它暗自
躊躇,想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它取決於某物。海氏將此與「生存」和「理解」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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