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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米支持政策的演变路径和特点研究

要实现包括饲料大米在内的战略性作物的规 虽然应该重点培育哪一类农业经营主体是日本农
模化生产，政府财政负担必须能够填补国内外大 业经济学会长期争论的话题，但是上述思想在之
米市场差价，也就是说必须将包含直接支付补贴 后的农业政策中被传承了下来。石田正昭（1999）
在内的销售价格维持在较高水平，当然，其中销 指出“发展个体经营和推动合作经营的两种思想
售价格中的大部分都在依靠财政补贴。农民将会 在论证如何建立培育骨干农业经营主体机制上具
通过比较饲料大米与主粮大米价格，在技术条件 有共同点，但是在相对于集体的个体、相对于组
限制下选择最适合的作物组合。目前，主粮大米 织的市场以及相对于合作的竞争等论点上仍然存
之所以能够按照产量目标值减少下来，主要是因 在鲜明的对立关系，有的时候甚至是一种脱离客
[12]
为政府对战略性作物实施了更加优厚的补贴政策， 观实际的、完全是学者之间观念上的对立” 。
吸引了大量农民放弃主粮生产。因此，如果政府 对于各种农业经营主体的特点，日本学者做出了
想要限制主粮大米生产、防止米价暴跌，只需提 大量研究：
高战略性作物补贴水平即可。这样，不仅能够实 首先，个体经营的农业经营主体在面临激烈
现提高粮食自给率的战略目标，还能将米价维持 的市场竞争考验时，如果能够获取理想经营收益，
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另外，该政策还不会对大米 个人获取经济利益将为农业经营主体发挥其能力
供给产生直接影响，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削减政府 提供动力。石田正昭 (1999) 指出“个体、市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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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预，发挥了市场的基础调节作用。 竞争的有效结合才能形成良性循环” 。Charter
（三）直接支付补贴政策的扶持对象 and Yao(2002) 也指出，“在具有收入的最终支配权
除民主党执政时期施行的“农户收入补偿制 的个体经营中，每个家庭成员的劳动积极性很高，
度”以外，2004 年之后的日本大米政策改革始终 而且也不需要发生劳动监控成本，所以可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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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培养骨干农业经营主体这一政策目标，并将 较高的生产效率” 。需要注意的是，要发挥个
推进选择式限产政策作为手段而展开。因为，日 体经营模式的优势需要劳动者具备相应的田间管
本以稻田种植为主的土地集约型农业的衰退难以 理技术和经验。但是，日本个体经营随着规模扩
得到有效遏制，只有培育能够带动地区农业发展 大，往往会出现土地分散，耕作距离较远的问题，

的农业经营主体，推动规模化、机械化经营，农 相对于其他农业经营主体，反而降低了土地使用
业才可能持续发展。经营收入稳定政策把骨干农 效率。
业经营主体界定为“认定农业者”、满足一定条件 其次，集落营农相对于个体经营的最大的优
②
①
的“集落营农组织” 和农业生产法人 。这些农 势是掌握了当地农业资源、特别是大面积连片的
业经营主体与日本《食物农业农村基本法》所提 土地 [15] 。具有分散错落特点的日本稻田农业，由
出的“高效、稳定的农业经营主体”的要求基本 于集落营农的出现能够以最低的交易成本实现水
吻合，该法第 21 条规定，“为保障建立以各类农 稻种植与轮作集约化、土地使用的合理性化，进
业经营主体为核心，承担大部分农业生产的经营 而实现农场制农业经营 [16] 。对于农业劳动力减少、
结构，应按照农业经营类型和各地区特点，实施 匮乏地区的集落营农来讲，很多时候保障土地的
推进农业生产基础建设、扩大农业经营规模、加 有效使用和农村的定居环境要比确保农业收益更
强其他与农业经营基础相关的措施”。 加重要。最近，日本各地农村出现了“村落保护
骨干农业经营主体具有个体和集体的双面性。 集体农地”的口号，说明以前依靠个体经营管理
《农业基本法》（1961 年）规定要培育独立的个体 土地，如今也需要依靠集体的力量 [17] 。但是，统
农业经营主体，并协助合作制农业经营主体发展。 一进行施肥管理的“集落营农”的缺点是雇工的

① “集落营农”是在不涉及土地产权的情况下，将本村组农户联合起来，在农业生产的一部分或全部环节进行合作劳动的
组织形态。类似于中国的法人化生产小组。
② 以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合名公司、合资公司和农事组合法人的组织形式，开展农业生产经营活动的农业经营主体。

日本研究·2020 年第 2 期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