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36 - 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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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二天早晨我沒有在報上看到他的噩耗的話,我一定會這樣做的。”
那女人的敘述前後相符,我提盡了所有的問題也找不出破綻來。我只能調查一下,是
否恰在悲劇發生的時候或是接近悲劇發生的時候,她確曾通過法律程式向她丈夫提出
過離婚訴訟。
看來,如果她真的去過巴斯克維爾莊園的話,恐怕她不見得敢說她沒有去過。因為她
總得坐馬車才能到那裡去,這樣的話,要到第二天清晨她才能回到庫姆·特雷西,這
樣一次遠行是無法保守秘密的。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說的是實話,或者說至少
有一部分是實情。我垂頭喪氣地回來了,這是再度的碰壁,這堵牆好象是修在每一條
我想通過它而抵達目的地的路上似的。可是我愈想像那女士的面孔和她的神情,我就
愈覺得她還有些東西是瞞著我的。為什麼她的臉要變得那樣蒼白呢?為什麼她每次都
要竭力否認而只有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承認呢?在悲劇發生的時候,為什麼她那樣
保持沉默呢?當然羅,對這些問題的解釋並非象她解釋給我聽的那樣簡單。目前,沿
此方向我已無法再前進一步,只好轉到沼地裡的石屋去搜尋其他線索了。
可是這也是個希望極為渺茫的方向,在我回去的路上我感到了這一點。我看到一座山
接著一座山,上面都有古時人們生活的遺跡。白瑞摩只不過說那個人住在這些廢棄不
用的小房之中的一幢裡,這種小房子成百成千地散佈在整個的沼地裡。幸而我曾看見
過那人站在黑岩崗的絕頂上,我不妨就先以此作為線索,把我看到過他的那個地方作
為進行搜尋的中心。我應當從那裡開始查看沼地裡的每一幢小房,直至找到我要找的
那幢為止。如果那人呆在房內的話,我要讓他親口說明他是誰,為什麼要這麼長時期
地跟蹤我們,必要時甚至不惜用我的手槍逼著他說。在攝政街的人群裡他也許能從我
們的手中溜跑,可是在這樣荒漠的沼地裡,恐怕他就會感到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是如
果我找到了那小房而那人不在房裡的話,不管需要熬多久的夜,我也要在那裡等著,
直到他回來為止。在倫敦,福爾摩斯讓他溜跑了,在我的師傅失敗之後,如果我能將
他查出的話,對我說來確是一個很大的勝利。
我們在對這個案件進行調查的工作中,運氣一再地不佳,可是現在我竟時來運轉了,
而送來好運道的使者不是別人,恰是弗蘭克蘭先生。他鬍鬚花白,面色紅潤,正站在
他那花園的門口,那園門端正地開向我要走過的大道。
“好啊,華生醫生,”他興致勃勃地喊道,“您真得讓您的馬休息一下了,進來喝一杯
酒祝賀我吧。”
在聽到他如何對待他的女兒以後,我對他實在說不上還有什麼好感,可是我正急於想
把波斯金和馬車遣回家去,這確實是個好機會。我下了車,給亨利爵士寫了個便條,
說明我要在晚飯時分散步回去。然後我就跟著弗蘭克蘭先生走進了他的飯廳。*
“對我說來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一天啊,先生,是我一生裡的一個大喜的日子,”他不停
地格格地笑著,一面喊道,“我已了結兩件案子了。我一定要教訓一下這裡的人們,
讓他們知道,法律就是法律。這兒竟還有個不怕打官司的人呢。我已證實了有一條公
路整整穿過老米多吞的花園的中心,先生,離他的前門不到一百碼。您對這點覺得如
何?咱們真得教訓教訓這幫大人物了,讓他們知道知道,不能任意蹂躪平民的權利,
這些個混蛋!我還封閉了一片弗恩沃西家的人常去野餐的樹林。這些無法無天的人們
似乎認為產權根本不存在,他們可以到處亂鑽,隨處亂丟爛紙空瓶。華生醫生,這兩
件案子我都勝訴了。從約翰·摩蘭爵士因為在自己的鳥獸畜養場裡放槍而被我告發以
來,我還沒有過象這樣得意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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